但張天寒卻總是嘻嘻哈哈,毫不在意:“我才不走呢,我就要在這兒,誰愛走誰走,反正我不走。”
師父氣的胸口起伏,手指著他說道:“立刻,給我滾出去。”
他無所謂的樣子,站在堂外看風景、數螞蟻。
甚至故意在考核中交白紙,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個讀書不成的廢物。
不僅學業不精,反而常常去鬥蛐蛐、去賭坊輸錢。
“威猛將軍,上!上!乾死它!”……
“再來再來!這蛐蛐不行,給我換個更猛的”……
“又輸了,真是的,今天運氣不行,再來再來!”……
賭坊夥計此刻也好心的提醒道:“公子,您已經欠了好些銀兩。”
他一把將夥計推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表達出內心無比的憤怒:“你怕我給不起?再來,今兒就不信了,給我打字據。”
城主張赫氣得差點昏倒,不僅多次棍棒教育,也將他關入房中禁足,不曾想出來後竟要娶一個窯姐為妻。
就這樣,張天寒以一個廢物的身份,過著屬於自己的生活,而那個真正的他,則永遠隱藏在了世人的眼中。
畫麵到此處便開始循環。
夢月此刻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現任城主極有可能是殺死前城主的凶手。
而張天寒為了讓城主張赫放下戒心,認定他就是一個廢物,才不會對他加以防備,更不會為了保護地位而讓他死於非命。
而城主已經公開他是嫡子的身份,便不會明目張膽的害死他,而他娶青樓女子,也無非是想坐實紈絝子弟的身份罷了。
夢月覺得有個地方令人想不通,這城主為何不以絕後患,將張天寒也給殺了,反而還留在身邊做自己兒子呢?
百思不得其解,恐怕也隻能去查城主才能得知真相,此刻還是先去找謝潯通個氣,免得他被蒙在鼓裡。
隨即離開了張天寒的識海,來到謝潯的房外,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沉睡的謝潯,察覺到輕微的開門聲,他立馬屏住呼吸。
腳步聲越來越近,近在咫尺之時。
他猛地起身,眼神警惕的盯著,待發現熟悉的身影時,立馬又鬆懈下來。
他低沉著嗓音:“你怎麼來了?”
夢月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自然是有要事相告,來知會你一聲,不然你以為我來乾嘛?看你倆洞房花燭夜?”
他撇開目光說道:“彆鬨!說正事。”
夢月收斂起笑容,雙手環抱著靠在床頭正經道:“我已查清,他娶你隻是想坐實廢材嫡子的身份,也是為了氣他父親。”
“而且……城內丟失的孩童,希風為主謀,城主也摻和其中。”
她湊近以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嘀咕著:“現城主極有可能害死了前城主,而張天寒是前城主兒子。”
謝潯此刻覺得此案子越來越大,疑惑的詢問道:“希風是誰?”
夢月眉頭緊皺:“那夜競價點我的公子,是滿春樓真正的主人,此刻與我交好,我想順著他再查些線索。”
他點頭附和:“那我便留在此處,查探城主是否留下證據。”
夢月叮囑道:“一切小心行事!萬不得已不之下,你也不能暴露身份,不僅徒生是非,更讓張天寒的計劃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