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若與杏雨抱著一堆賞賜回了雲台殿。
白日裡給周君湛磨墨，夜裡被周君湛磨墨。
倒是過得輕鬆。
乾禦宮。
周君湛有些困乏，昨夜與薑時若鬨的太晚，讓周君湛眼皮發沉。
聽見動靜周君湛睜開眼，站起身行禮“德妃娘娘。”
“太子累了，回去歇歇吧，本宮陪陪皇上，一會賢妃也過來。”
德妃拿著熬好湯示意身邊的宮女放在桌子上晾著。
周君湛看著德妃今日穿的乃是吉服，眼神閃了閃“是。”
德妃坐在永嘉帝的床邊，看著永嘉帝還在沉睡，命身邊的宮女拿來熱水。
用帕子沾了沾水，在永嘉帝的臉上擦著。
擦完臉又開始擦手。
永嘉帝睜開眼睛，看到是德妃咳嗽了兩聲“你來了。”
“皇上病重，太子一個人守著實在辛苦。”
“臣妾今日燉了參湯，皇上喝一些。”德妃說著讓人拿來了參湯。
喂著永嘉帝喝了半碗後，繼續拿著帕子擦著手。
永嘉帝心中有些感動“你倒是細心。”
“朕”
德妃邊擦邊問道“皇上，臣妾生了老四後，就一直體寒，是皇上做的嗎？”
德妃看向永嘉的眼神笑了出來。
永嘉帝晃神，隻不過看著德妃發間已經生出了白發，歎了口氣“朕對不起你，隻是你有了老四，就夠了。”
“後宮那麼多妃嬪沒有孩子，你有了一個依靠，就夠了。”
德妃笑著點頭“是呀，臣妾有了老四，兄長卻死在了戰場上，那侄兒如今才不過十歲，沒有能力。”
“皇上讓臣妾體寒發病，都未曾考慮先讓太醫給臣妾診脈。”
“兩個月的龍胎，直接胎死腹中。”
“皇上造的孽下了地獄贖的清嗎？”
永嘉帝看著德妃紅了的眼眶，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多言。
過了好一會，永嘉帝無奈的說道“若是你生下公主也好，若生下的是皇子，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嗎？”
永嘉帝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兩個皇子的母妃，朕寢食難安。”
德妃點點頭，伸手摸著永嘉帝的臉，最後摸了摸永嘉的唇。
“皇上，臣妾就是想讓皇上知道，還有一個孩子存在。”
永嘉帝彆過頭閉上眼睛。
德妃站起身“既然皇上累了，臣妾就告退了。”
德妃走到寢殿，看著門口的蘇公公“公公進去吧，皇上醒了。”
“奴才恭送德妃娘娘。”
德妃轉頭看了一眼寢殿，轉身離開。
蘇公公走進寢殿，扶著永嘉帝坐起身靠了一會“皇上喝水嗎？”
永嘉帝搖搖頭“如今朝廷上怎麼樣了？”
“回皇上，太子殿下做的很好，有皇上的叮囑許多大臣也都忠心輔佐。”
蘇公公想了想，還是沒有將定王入宮的事情說出來。
永嘉帝看了看門口的方向“皇後許久未來了吧。”
“皇後娘娘身子並未好全。”
永嘉帝搖搖頭“她是在怪朕。”
蘇公公看著永嘉帝虛弱的樣子，扶著再次躺下。
到了太陽落日的時候，蘇公公伺候永嘉帝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