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牛麻子父女,易中海也沒興致再喝酒了。
他把酒杯一放,坐在那裡,生著悶氣。
這時,一大媽從外屋走了進來。
她猶豫了一下,走到易中海身邊,略顯猶豫地道“當家的,你,你怎麼給柱子介紹這種姑娘啊?
這姑娘長得也太壯實了!”
“嗨!你不知道”易中海煩躁地擺了擺手,“老牛那丫頭,你彆看瞅著嚇人。
其實,那丫頭的性子,軟和著呢!
傻柱要是娶了她,以後給咱們養老的時候,那丫頭肯定不會攔著的。
而且,以後咱倆老了,有個頭疼腦熱,要往醫院送的時候,就那丫頭的身板,背起來就能走!
你說,這多方便啊!”
一大媽歎了口氣,勸道“當家的!甭管那丫頭怎麼樣,都彆再琢磨了,柱子現在可是結婚的人了。”
“嘁!”易中海不屑地撇了撇嘴,“他那算什麼結婚。
不知道從哪尋摸的一個寡婦,還帶著兩個孩子。
更彆說那女的連個正經來路都沒有。”
“就算沒有正經來路,人家也是和柱子領了證的,”一大媽接著道“而且,柱子把人領回來的時候,我仔細瞅了瞅。
那姑娘,不像是性子刁鑽的人。
咱們好好對人家”
“你懂什麼?”易中海惱怒地打斷一大媽,“知人知麵不知心!
那個寡婦,現在是剛進咱們院,還沒站住腳,所以才擺這麼一副討人喜歡的模樣出來。
等過兩年,你再看看
哼!還不一定怎麼回事呢!
行了,這事,你不用管了。”
說完,他就抬腿,朝門外走去。
易中海站在自家門口,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去了傻柱家。
“碰!碰!碰!”
敲了幾下門後,他就朝屋裡喊道“柱子,我是你一大爺,你開開門”
過了一會兒,門‘吱呀’一聲,被從裡麵拽了開來。
傻柱和李玉如,並排站在了門內。
傻柱滿臉堆笑地說道“一大爺,正式給您介紹一下,旁邊這位就是我媳婦,李玉如。”
接著,他又轉頭對李玉如道“玉如,也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就是我們院裡的一大爺。
一大爺還是我們軋鋼廠的八級工呢!
你不知道
我們軋鋼廠,上萬人的大廠子,工級能到八級的,可隻有十來個人。
不管是在院裡,還是在廠裡,一大爺的人緣和威望,那都是杠杠的。”
李玉如彎腰行了個禮,柔順地道“一大爺,您好!
我剛剛進院,還不是太懂院裡的規矩。
以後,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您儘管批評。”
初次見麵,李玉如的態度,可以說是放得很低。
但易中海卻連眼皮子,都沒夾了她一下。
甚至,他就像是沒看到李玉如這麼個人似的,根本就沒回應她的招呼。
他隻是自顧自地對傻柱說道“柱子,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說完,他就轉身朝中院的一個角落走去。
易中海的蔑視,讓李玉如委屈得好懸眼淚沒掉下來。
傻柱更是在滿臉的尷尬中,透著一絲怒意。
他輕輕握了握李玉如的手,寬慰道“媳婦,沒事!咱以後不搭理他,就是了。
這老登兒
我敬著他,叫他一聲‘一大爺’,他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李玉如卻搖了搖頭,反過來勸起了傻柱。
“當家的,我受點委屈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