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距離周日隻有剩下兩天時間。
自打那天晚上分開後,嬌嬌和弟弟中間就隻在周五中午見過一麵,而後兩人便各自忙碌的為未來努力,嬌嬌有了新的靈感,每天都沉浸在專心畫稿趕稿中。
謝祈淵則為周日的見麵準備著,網上有關見家長的視頻他都反複看了個遍,從言行舉止到對方會問的問題,一邊看一邊在腦袋裡認真的做筆記。
他們隻有靠著手機互相傾訴對彼此的想念。
即使一切準備工作都做足了。
可時間轉瞬即逝,真正到周日這天他還是會緊張。
謝祈淵天還沒亮就起來精心裝扮,信不過自己的眼光還特意提前預定了造型師,早餐才吃兩口就吃不下。
但他想到待會兒要麵見未來嶽父嶽母,當眾餓肚子叫是一件不禮貌又出糗的事情。
最終,他還是忍著不適細嚼慢咽的把早餐吃完了。
嬌嬌壓根不用操心什麼,因為弟弟不想她也有相同的緊張,於是讓她乖乖在家等他的到來就好,關於周日的事情他卻隻字未提。
當兩輛汽車目的明顯,穩穩當當停靠在溫家彆墅門庭前時,早等候在門口的傭人連忙跑進大廳彙報。
溫母是書香門第出生的千金小姐,哪怕得知小女兒談了對象那一天也很擔憂,俗話說嶽母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嶽父看女婿越看越挑剔。
所以不管是出於禮貌還是對未來女婿的好奇,她沒有拿喬,而是帶著迫不及待的小女兒站在門口迎接。
就看見被傭人帶進庭院裡的那一道身影清冽矜貴,他身後跟著兩名助理打扮的男人,他們手裡都拿了滿滿當當的物品禮盒。
才打一個照麵,溫母看到男孩的第一眼就滿意的很,好看的人和事物誰不喜歡,她從小就顏控,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見溫父一麵就傾心鐘情於他,非他不嫁。
待少年一步一步緩緩的走近徹底看清楚以後。
溫母終於理解為什麼女兒會喜歡對方了。
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整個五官都像是油畫裡尊貴王子走出來似的,精致得宛若世間最漂亮的璞玉雕琢而成,茂密烏發往後輕攏露出雋雅眉眼,隻垂落了幾簇細碎劉海青春又不失穩重,少年看過來的時候,那一對比黑曜石明亮閃耀的黑瞳閃著溫柔光芒。
他膚色白皙無瑕,身姿欣長優雅,步態俊逸出塵,行走間自信而溫和緩慢的走來,舉手投足都帶著高貴不凡的氣質,雖僅僅穿著得體乾淨的米色休閒西裝。
但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獨特的明淨清雅之美。
那身影完美得無可挑剔。
這不就是隻存在於格林童話裡的白馬王子嗎?
每個青春期女生心目中都曾幻想過的溫柔美少年,要是放在二十多年前,溫母覺得她也會不免俗的狠狠為他動心的吧!第一次見到這樣美的令人驚心的男孩子!
“伯母您好,我是謝祈淵,很抱歉直到今天才上門拜訪你們,多有冒昧,希望不會叨擾到伯父伯母。”
少年簡潔的自我介紹讓溫母回過了神,對他那溫冽乾淨的嗓音再一次印象加分。
溫母心裡滿意極了,笑得一臉溫柔道
“你就是小謝啊,長得可真俊呐,說什麼冒昧不冒昧的,今天是休息日,不用拘謹,我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當在家就好了,先進來坐吧,嬌嬌她爸爸還在樓上書房談工作,一會兒就下來。”
“好,謝謝伯母,打擾了。”
謝祈淵一派沉穩鎮定的跟隨著往裡走,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內心有多麼的緊張。
因為有家長在旁邊所以嬌嬌隻能保持矜持。
她沒有往上湊卻不代表她餘光沒留意弟弟的舉動。
見到少年耳根控製不住的泛起了紅,但麵上神情尤為穩重,可放在身側的手指微蜷縮著似乎小弧度顫抖。
不用想也能猜到現在弟弟的手有多冰涼。
她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握住他的手掌五指緊緊相扣。
但她不能這般做,因為出自書香門第的溫母最看重禮貌涵養,溫父則更看重對方的膽識跟學識,若是她這麼做了,肯定會給弟弟帶來難以掌控大局的負麵印象。
儘管她知道弟弟隻是第一次見家長難免會緊張。
嬌嬌不知道的是,謝祈淵內心情緒比起緊張和無措,更多的卻是緊繃與焦慮,即使表情看起來是極為冷靜的,他害怕某一個失誤就會丟失擁有姐姐的資格。
他時時刻刻都提醒自己要謹言慎行斯文有禮。
就連嘴角的笑容都是昨晚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遍
走在前麵的嬌嬌特意落後一步回頭看他,一襲明豔動人的旗袍長裙勾勒曼妙細腰,發絲被一根翠玉簪纏繞固定住,隻留下一邊肩前垂落一撮青絲長發。
回頭那一瞬間眼波流盼蘊含著情,宛如驚豔了千年時光的摯愛情人,令謝祈淵心口怔怔一顫,完全止不住的為她心動。
他隻有一個念頭。
得不到姐姐,他會活不下去。
這種瘋狂偏執的想法轉瞬即逝,可卻莫名的讓謝祈淵忐忑緊繃的思緒冷靜不少,他眼底湧動暗芒,目光溫柔繾綣彌漫著揮之不散的濃濃愛意,抿了抿唇角,羽睫輕眨,回以女孩一個安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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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短暫的眼神交流溫母並不知道。
進入客廳落座以後,滿滿當當的禮物被傭人接過放置在一旁,看包裝似乎每一份都價值不菲。
當家做主的溫父還沒下樓,溫母招呼著傭人上茶,簡單的與他問候聊了幾句,謝祈淵自始至終都紳士沉穩又乖巧,一言一行一看就是從小接受高教育的大家族出身,不管是對話還是傾聽都表現的極謙虛極認真。
在少年身上仿佛是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涵養。
這個發現讓本就對他印象不錯的溫母笑容加深,心裡變得愈發滿意了。
而客廳裡的輕鬆愉悅氣氛突然被進來的人打斷。
“聊的什麼?在門口都聽到笑聲了。”
兩道高大的身影走進客廳,一道是經過歲月蹉跎滿臉威嚴的溫父,雖人到中年但步履儒雅,脊背挺拔,依稀能在他臉上看見些許與溫嬌嬌微微相似的神態。
而說話的正是溫父,他麵頰是向著溫母說的,一雙銳利深沉的眸子卻是看向旁邊的少年,透著細細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