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以為就第一天這樣。
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裡打麥場依舊氣氛高漲。
終於,在眾人齊心協力的分工合作下,讓原本要持續半個月的麥收硬生生砍了將近一半的時間。
待再將地裡成熟的五穀雜糧都收了後。
已經是大半個月後了。
村長又馬不停蹄的安排眾人挖土除草夏種。
這一忙就忙到了月底才結束。
期間,為了犒勞村裡的勞動力們,村長還特意向大隊申請殺兩頭豬給村民們補一下體力,村裡養了幾十頭生豬,三溪村遍地都是豬草,剁碎煮一煮,隻要不餓著不淋著基本上每頭豬都能養活。
三溪村每到年底繳豬的時候都喂得又肥又大。
所以村長的申請十分順利的批了下來。
三溪村人口多,兩頭中等的豬,每家每戶分下來每人也有小半斤肉,勞動力可以多分一斤半。
不過,這些都跟不能下地乾活的嬌嬌無關。
她的日常就是上山找找野菜撿撿引火柴,洗洗乾活的臟衣服,在吳秋梅臉色下小心翼翼的生活。
聽說分了肉,但她反正是一個肉沫都沒見著。
無所謂,她也不是那麼的饞嘴,她隻想找個機會離開,等離開三溪村她想吃什麼都可以去買,一年到頭吃不上兩回的東西她口腹欲也不強。
倒是林招弟,自打那天起舉止就變得有些奇怪,她好幾次透過門縫都看見林招弟天黑後鬼鬼祟祟的出了院子,說上茅廁卻是從外麵走回來。
有一次她還清楚看見林招弟跟二麻子在同一個方向走來,看到她出現就仿佛被鬼驚嚇到一樣。
林招弟的這些反常不得不讓嬌嬌疑惑。
第六感察覺到的危險也讓她提起了十二分警惕。
可時間日複一日的過。
始終不見林招弟有什麼動作,嬌嬌不敢放鬆警惕,幾年來實在吃過太多林招弟的暗箭了。
雖然每次都會被她有驚無險的避過去,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眼看夏種沒有幾天也要結束了。
這天,吳秋梅抱著積攢了一大堆的臟衣服塞到木桶裡,直到塞不下才作罷塞另一個桶,弄完後看向在槐樹下坐著削土豆皮的嬌嬌道“這是最近要洗的衣服,洗乾淨點!上次你姨夫褲子上有塊臟的地方都沒有洗乾淨!給我多搓幾遍!聽到沒!”
聽著吳秋梅的話,想到僅剩不多的皂角,嬌嬌沒說什麼,隻垂著眼睛低低應了一聲。
下地乾活的衣服本來就很難洗,加上他們特意無所顧忌的弄臟,特彆是林強的衣服總有一股怪味,她洗的時候要泡河裡衝好一會兒才敢碰,那塊汙漬在褲襠處,拿洗衣棒怎麼拍打都打不乾淨
而且皂角隻有一點點,就算她說了也得不到新的皂角,反而還會被吳秋梅逮住機會罵的更多。
想到這些,嬌嬌第一次出現了很煩躁的情緒。
她十分厭倦這樣的生活,明明以前能忍一忍的,現在好像是想離開這裡的心情壓過了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