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李青山拖著一車柴火,小心翼翼的問眼前這位撐著油紙傘的神秘人。
李青山很鬱悶,他好不容易拖了一車柴火回來,走到一半就被這個撐紙傘的男人突然攔下,然後就是一群畫出來的麻雀圍在他身邊,似乎隨時準備把他捅個透心涼。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叫李青山,柳鎮本地人,我跟我奶奶住在前麵的宅子裡……你讓我證明,我也沒法跟你證明啊?要不你跟我回去見我奶奶,她給我作證?”
林溪放下對講機,當即擺手,“不用了,你走吧。”
他辨彆了一下方向,就要往芙蓉橋的方向趕去。
“等等!”李青山突然開口。
林溪疑惑的回頭看他。
“你……不,您……是傳聞中的神明使者嗎?您是要抓戲團舞台上那個人嗎?”李青山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溪眉頭一皺,“對。”
李青山張了張嘴,猶豫著開口,“是這樣的,當時我也在現場……其實,我覺得他不是壞人,他雖然殺了那些評委,但沒有傷其他人一分一毫,他可能隻是單純的看不慣那些評委的作風,打算替柳鎮鏟除敗類……隻是方式有些極端。”
聽到這,林溪的眼眸微微眯起,他打量了李青山幾眼,“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們能不能不殺他?”
“不可能。”林溪果斷搖頭,“他必須得死!”
在林溪的視角中,陳伶不光當眾殺人,而且手段極其殘暴,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將【浮生繪】放在眼裡,屢次三番的算計他們,是個徹頭徹尾的恐怖分子……陳伶不死,柳鎮與其他城鎮,都再無安寧之日!
李青山臉色微白,還想再替陳伶辯解什麼,林溪卻根本沒空管他,撐開油紙傘,便乘風向芙蓉橋趕去!
聽剛才老陸的聲音,情況似乎十分危急,他必須立刻前往支援!
眼看著林溪撐傘離開,李青山獨自站在路邊,眼眸中滿是無奈與掙紮……他在原地佇立許久,還是長歎一口氣,重新拉起柴火往家走去。
這裡離他家的位置很近,幾分鐘後,他就推開了院門。
“奶奶,我回來了。”
李青山照常對屋裡喊了一聲,將柴火堆在一旁,剛走進屋,便看到一封信正躺在桌子中央。
他疑惑的走上前,拿起信封仔細看了幾眼,發現寄件人那一欄上,清晰工整的寫著“花都財團”四個大字。
“青山……你回來了?”老太太拄著拐杖,從屋裡走了出來,似乎還沒睡醒。
“奶奶,這信是哪來的?”
“中午有個郵遞員送過來的……你不在家,我就放在這。”
“哦,好。”
李青山拿著信封,正準備拆開,一旁的老太太像是想起什麼,眉頭一皺說道:
“青山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