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貓貓狗狗老鼠蜘蛛之類的動物,因機緣湊巧修煉成精那是非常常見。就算是什麼老樹枯藤奇花異草,常年在野外,日久成精也不足為奇。可這板凳,隻是人為做出的器具而已,如何能修煉成精?
“江天師”不由說道“恕貧道孤陋寡聞,第一次聽說板凳成精。土地爺能否說說這板凳精的詳細情形?”
土地老臉通紅,卻又無可奈何,於是羞羞答答地說起了這板凳精的由來。
原來這土地生前是本地的一個大富豪,雖然家財萬貫,但一心行善事。一輩子做了不少修橋補路建學堂,救人於危難之間的事,得到大家的敬重。
也因此功德圓滿,死後就做了本地土地。
這富豪生前沒有彆的不良嗜好,就一點,特彆愛打點小麻將。一天不搓上幾圈,心裡就癢癢。
由於當今國泰民安,當地比較富裕,民風又極為淳樸。
因此當了土地之後,除了剛上任那一段時間之外,漸漸地就無所事事了。
這一閒下來,可是比忙的時候難熬的多。
這百無聊賴的日子怎麼打發呢?
這實在是個問題。這個問題怎麼解決呢?
於是土地就又想起摯愛麻將了。
可是他現在是神啊,能去找誰和他打麻將呢?
這實在是個問題。這個問題怎麼解決呢?
土地就想出了個辦法,自己和自己打。於是每天就一個人,哦不,是一個神,打完一張牌,然後走到下一家打。就這麼圍著桌子不停地轉。
沒多久,新鮮勁就過去了。這自己和自己打,怎麼都沒有眾人合力碼長城那種樂趣?
這實在是個問題。這個問題怎麼解決呢?
土地就又想出了個辦法。不能打,那我去看彆人打,總能過點眼癮解解饞。於是就每天去看人打麻將。
沒多久,便又難受了。看人打,可是比自己打難受得多。
特彆是看到一些豬頭明明不該碰的時候去碰,明明可以自摸偏要吃胡,明明可以做大胡的時候偏偏屁胡,土地便急得抓耳撓腮,恨不得一腳把那人踹到邊,自己上去打。
這實在是個問題。這個問題怎麼解決呢?
土地就又想出了個辦法。我現在是神仙了,我可以托夢啊。於是就給一個賭鬼托夢,說第二天會附到賭鬼身上幫他去打。
雖然生前逢賭必輸,但他現在是神了啊。雖說法力低微,但應付打麻將這種小事還是綽綽有餘了。自然,那個賭鬼天天贏大滿貫。
儘管土地再三交代不可外傳,這個賭鬼天天贏錢心情好啊,於是有一次喝醉了酒說漏嘴了,被另外幾個賭鬼知道了。
雖然賭鬼們都認為那家夥在吹牛,總有人有僥幸心理。於是其中一個輸的光屁股的,第二天便買了香火來土地廟上供。
人家誠心誠意來供奉我,就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我能不滿足人家嗎?於是土地就勉為其難地去幫這個賭鬼打了幾次。
這下可好,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土地廟裡來朝拜的賭徒越來越多。
土地爺一天比一天忙,經常是早上一場,下午一場,晚上一場。有時候還要打通宵。這種生活啊,痛並快樂著。
這事一開始呢,還隻是在賭鬼圈子裡麵流傳。但沒過多久,土地爺顯靈這事就傳開了。於是來土地廟朝拜的人絡繹不絕。不孕不育來求子的,科考不中求功名的,亂七八糟求什麼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