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爸爸送到醫院以後,傻了很久,也許是吃的那口毒影響。
也許是在爸爸不停在耳邊說忘掉那些事的時候,順從了自己的內心,將這段記憶深深埋葬在了最深處。
爸爸說媽媽因病去世了。
爸爸再婚了。
依然對她很好。
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對爸爸親情淡漠疏離。
“言言,不要看,忘了,不要恨。”
媽媽的眉眼依舊溫柔,穿著粉色的衣裙,就跟小時候一樣。
輕柔的將她耳邊的鬢發夾在了耳後,親了親她的臉頰,隨後消失。
【宿主,宿主,快醒過來,快醒,瑪德,終極你個老陰比,有種來正的。】
“媽媽,不要走,言言乖,言言怕。”
林若言伸手去抱媽媽,卻抱了個空。
她的眼中有綠色閃過。
“言言,忘了,不要恨,忘了。”媽媽在她耳旁輕聲的呢喃。
林若言轉頭,卻發現媽媽還是如煙霧一般消散。
“假的,都是假的。”
林若言靈虛心法運轉,軒轅劍帶著滿腔的委屈往前狠狠的劈去。
玉虛劍法的強大毋庸置疑,在林若言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讓終極手忙腳亂。
林若言在這空間徹底瘋癲,手中的長劍帶著劈山倒海的劍氣亂揮。
隨著她的雙眼徹底變成碧綠,瞳孔也成了豎瞳。
她扔掉了長劍,如同一個瘋子般,在虛空中手腳亂舞打著一個看不見的敵人。
【宿主?宿主?虧了,虧了,虧大發了,家底都要虧的褲衩子不留了。】
係統眼看林若言的祖龍血脈徹底被激發,如果它再不用能量壓製的話,恐怕她就此成了一個隻有獸性本能的人了。
【沒想到竟是終極你這個老陰比,你等我醒來,你給我等著嗚嗚…宿主,一定要記得幫我找能量】
隨著係統將它全部的力量往林若言的識海中輸入,壓製住那不停翻騰的小金龍。
它的話語也越來越低,直到徹底陷入沉睡。
終極玩脫了我這布置了好多年的空間啊不敢惹走你
巨大的青銅門開,林若言跟她的劍被踢了出來。
解雨辰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他的傷口好的很快,不是常人愈合的速度,幾天的時間就已經結痂。
他以為自己是失溫前,是幻想中遇到了接地氣的仙人。
可是他小鎮上的手下卻說,他確實是被一個女子背下來的,還跟丟了那個女子。
而且,就算他來到這個寒冷的地方,他身上穿的軍大衣和雷鋒帽,也不會是他的穿衣風格。
他手撫上了腰側的傷口位置,血脈這麼神奇,是張家人嗎?
但要是張家人要有她那樣仙人禦劍飛行的手段,如今本家也不會隻剩下一個光杆族長了。
難道傳言中的張家族長真實身份是她?不是他?
“花兒爺,我們該探索的地方已經探索完了,資料也已經保存了,在這深山是在等著誰嗎?”旁邊的心腹小心翼翼問道。
“我沒等誰,隻是”
“花兒爺,山上下來了一個人。”
解雨辰的話音被手下打斷。
一行人戒備了起來。
山上那人跌跌撞撞的朝山下走來,身形看上去並不像是個男人。
到他們能看到的清晰距離,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這猛人竟然是赤腳在這雪山上行走。
還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她在這雪山中行走,雙腳形狀卻依然玲瓏圓潤,怎麼會沒被凍壞?
上麵雖說有一些斑駁血跡,卻也沒見有傷口,除了臟的狠一些。
女子穿的單薄,衣衫襤褸,她抬頭也往這邊看來,露出那異於常人的幽綠眼睛,眼神清澈懵懂。
解雨辰心中恍若被重重一擊。
他認出這個女子正是之前救了他的那個人,除了眼睛顏色,還有更年輕一點。
“楚辭中的山鬼嗎?”手下喃喃自語。
“瞎說,妖精吧,山鬼哪有妖精好看。”另外一個手下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