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胖子不得不站了起來。
胡雲軒看著這個曾經上司的孩子,歎息了一聲。
司令沒熬過去,一家子就撇下了這個孩子。
“你們也不必拘束,今天我來也就是走個過場,認下這個兒媳和女兒。你們該吃吃該喝喝,我在這裡你們也不自在。”
老爺子說完就起身要走,不過被胡八壹和雪梨楊攔住了。
“有時間帶著他們回來看看。”
老爺子也很執拗,沒有留下。
隻是臨走前將一對白玉鐲子送給了雪梨楊,說是八壹的母親生前為兒媳準備的。
給林若言準備的見麵禮則是一個血玉手鐲。
胡八壹胖子和雪梨楊林若言四人看著兩個警衛帶上老爺子上了吉普車,這才轉回來。
包間裡麵一時也熱鬨了起來,就連林若言看這氣氛都忍不住喝了兩三杯酒。
來回的敬酒中,張啟靈也不免喝了幾杯,原本他還想替林若言喝下的,不過被拒絕了。
幾杯酒而已,林若言也不願拂了席間大好的氣氛。
再說雪梨姐給她準備的是紅酒,雖然沒有葡萄酒好喝,但是想來度數也不太高。
就算高了也無妨,靈虛心法運轉的話可以散去酒氣。
不過做人嘛,還是要及時行樂,沒必要不食人間煙火。
林若言看了看除了中間似是城堡的圖案,剩餘全是英文的紅酒瓶,她外語一塌糊塗,看不懂
“老不死的,你就盯上他們了?你到底想乾什麼?你也看到了,後來來的那個人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招惹的。”
尹楠風就不知道為什麼張曰山,每次都要鬼祟的在隔壁房間讓聲聲慢偷聽人家的對話。
張曰山依然沉默。
“真熱鬨啊。”林若言托腮看著兩個胖子帶著胡大哥的戰友在活躍氣氛,還唱著不著調的歌。
胡八壹和雪梨楊不停的接受著這些人的敬酒。
陳瞎子大金牙則是跟一旁的黑瞎子不知道說些什麼。
小哥在一旁默默的喝著酒,酒?把酒當茶喝?
林若言稍微有點遲鈍的腦子清醒了一點,是她看錯了吧,小哥一直喝的是茶吧?
林若言覺得臉上發燙,眼波流轉,正好看到了對麵朝她舉杯示意的解雨臣。
咦,這裡竟然也有一個小帥哥。林若言同樣舉起酒杯隔空碰了一下,一口飲儘。
乾紅她總覺得喝著發澀,沒有葡萄酒好喝,不過上頭的感覺挺好的。
林若言覺得眼睛有點發蒙,屋子裡麵也有點悶,站起身來打算去外麵的欄杆那裡散一下酒氣。
一旁的小哥看她起身,也想起來,被她按住了。
“小哥,我出去一下就回來,難得人多熱鬨,你也該試著融入一些。”
林若言起身往房間外走去,她也沒走遠,就倚著稍微清靜的一段欄杆往下看去。
大廳中間的台子上,上演著一曲京劇,林若言半倚在欄杆跟廊柱相接的地方閉眼聽戲。
“這位小姐可是不舒服?”一個沉穩的男聲在她身邊響起。
林若言睜開眼睛,是一個帶著銀絲眼鏡的儒雅男子,不認識。
“沒有,隻是散散酒氣。”林若言的臉色如一抹濃重的晚霞,眼神朦朧,整個人懶洋洋的。
“需要我扶你回房間嗎?”那人又問。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林若言眸光瀲灩,斜睨過去。
咕噥完這一句後,就再也沒搭理他,又閉上了眼睛。
張曰山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沒有準備針筒。
“不曾想平常神龍不見首的張會長,也會這麼善心。”
解雨臣見她出來有一會,忍不住跟著出來,正好看見張曰山彆有目的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