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快點上來。”初一在掉落妖塔時候，被林若言禦劍救過，但那次沒有這次來的更加直觀。
張海克依然呆愣在原地沒有反應，直到張啟靈搶在林若言之前將他薅了上來。
這是林若言第一次用靈氣帶著這麼多人，劍身還必須變得無比寬大。
靈氣如泄閘一樣流出的同時，十幾米外有一道天然晶柱如流星般墜下。
在脫離穹頂後，恢複了它的夜光晶瑩，落到地上，又被黑暗吞噬。
仿佛信號一樣，四周開始都有水晶錐零碎落下。
之前大黑天擊雷山不斷發出的悶雷聲，是在積累晶體中的晶顫力量。
頂部的水晶層已經不堪重負，上麵鋒利劍戟般的水晶柱開始破碎龜裂。
加上它的自重，一旦掉下來，就如同淩空落下的重劍巨矛一般。
鋒利的晶體如同流星閃電一般，掉落的速度實在太快。
落下的冰錐毫無規則可言。
不管林若言控製腳下的劍身是往前飛還是停下，都可能正好撞到槍口上。
好在他們原本離那個屍堆並不算太遠，這個時候已經停在了胖子的附近。
胖子背著名叔上來後，便有一根鋒利如閘刀一樣的水晶石，掉在他原本的位置。
落在上麵，沒有絲毫停頓，就穿屍而下，沒人屍山中不見了。
頭頂比鼓點還密集的震雷聲又開始響了起來。
“去祭壇那裡。”
胡八壹發現晶墜雖然沒有任何規則，但落下之前的征兆都是哢哢作響。
隻要穩住了神，也不至於無處可躲。
不過幾人很清楚，這隻是一些前奏熱身，再發展下去，不管是空中還是地上都將無立足之地。
一旦有更大的晶脈坍塌，就算躲到那龍丹的山腹中也不安全。
隻有將雮塵珠和鬼母的眼珠放入祭壇，立馬舉行儀式，才能阻止大黑天擊雷山繼續積攢晶顫。
林若言在天梯上停了下來，天梯上也有零零碎碎的晶錐落下。
在後麵一個八九米長的冰錐掉落前，全部進入到了祭壇中。
林若言回身看洞外的晶墜，忽略掉危險性。
漆黑的空間中，如同閃著熒光的星星墜落一樣，一場星雨唯夢唯幻。
祭壇中的那兩個水池是天然形成的，麵積很小。
胡八壹深吸了幾口氣。
按照壁畫裡，儀式中提示的相對應位置。
將雮塵珠和鬼母的水晶眼珠投入了相反的兩個水池。
按他理解的。
雮塵珠跟鬼母眼睛分彆代表了蛇神記憶中虛數空間的兩種能量。
龍丹中的兩個水池，則是陰陽生死的交彙處。
龍脈儘頭的陰陽之氣，都如兩個漩渦一樣聚集在這裡。
相反的能量可以將虛數空間中的物質現實化，留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上。
切斷與虛數空間的通道。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如胎兒跟母體之間，相連的是臍帶。
胎兒一直靠著臍帶，吸收母體的供血和氧分。
一旦等他出生，臍帶被剪斷，就會跟母體徹底脫離。
現在他們所做的，就相當於切斷了這個臍帶。
不會再被虛數空間逐漸吸去血紅素，背後的詛咒也停止了。
但是作為祭品的烙印，眼球圖案卻真實的留在了他們的身上不會消失，到死為止。
胡八壹心中卻並沒有任何解脫和輕鬆，為了這一刻，他們付出太多了。
舉行了儀式後，洞窟中的黑氣也逐漸消退，附近開始恢複了之前的熒光。
洞口外的晶層也不再掉落，不過外麵的洞頂還有不少顫微微的晃動，隨時可以掉下來。
“終於熬過來了，不然我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如何麵對這些，感謝上地讓我認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