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言往大喇嘛房間走去，房間也是沒人，不過他的房間一片淩亂，像是經過打鬥。
怎麼回事？
難道汪家人來了？
想到昨晚的夢中小哥失憶，也是在最近的年限，她趕忙繼續往下找去。
回到廟門前，見回來的張家人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是他想要見到的身影。
張啟靈隻覺心下越來越空，有荒蕪從心底逐漸蔓延到全身。
守門的小喇嘛並沒有看到她離開過，廟中也找遍了，不見她人影。
隻是禦劍飛行離開還好，起碼他還能在這個世界找到她。
但如果是從他的這個世間離開了呢？
看著半張臉隱入黑暗中的族長，氣場低的仿佛雪花都凝固了一瞬才落下。
張家眾人噤若寒蟬。
他們之前被族長收拾過一次，一群人反抗也沒用，加起來都不是對手，反而越反抗挨的打越重。
夫人不見，真的跟他們關係不大，他們也不是奔著得罪族長夫人而來的。
稍微有點瘸的張海克頂著這股氣壓上前，低聲說道“夫人她很喜歡你，不會不告而彆的。”
旁觀者清，夫人每次看族長的時候，眼睛很亮，滿眼的歡喜幾乎都要溢出。
隻有在喜歡人的麵前，眼睛中才有這種光芒。
張啟靈的耳朵微動。
“小哥張啟靈張啟靈”
往下吹落的風雪中模模糊糊帶來她喊他的聲音。
他猛然抬頭，不去管是不是他的幻聽，往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飛身而去。
林若言從上往下都沒見有人，風雪大，外麵視線也容易受阻，隻好一邊喊一邊往下走去。
雪中一個人影出現在她視線內，朝著她快速飛來。
原本她想躲開的步伐看清來人身影時，頓住了。
擁入懷中的身體溫暖熟悉，是真實的，不是幻覺。
“小哥，嚇到你了吧，我一直沒告訴過你，之前答應你不會離開後，以後在你麵前，我都不會不告而彆的。”
林若言被他抱在懷中，他身上不知是不是因為冷的，還殘餘著微顫，就拍了拍他的後背。
想起了夢中看到他從小到大的一些經曆。
這次是她忘了時間，以後不會了。
林若言拂去了他身上的雪花。
張啟靈握住了她的手，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天地間如飄絮般的雪花連綿不絕，兩人無聲牽手前行。
將林若言送到房間後，張啟靈在房間外沉默的看了很長時間，才又往張家人待的方向走下去。
這次的夢是在一個很熱鬨的大家族，外麵的鞭炮煙花聲一陣接一陣。
林若言所在的位置，跟外麵的熱鬨相比卻陰沉晦澀。
就如之前見過的惡羅海城一樣，像是被時間拋棄一般，燈火通明卻死氣沉沉。
林若言看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天井邊的廊柱下麵，抬頭望著天井上方的一小片天空發呆。
周圍是聚成一堆差不多歲數的小孩，隻有他孤僻的不合群。
按夢的習慣，她隻會出現在小哥身旁，這就是小時候的小哥了吧。
她伸手去揉小孩的頭發，依然是落空。
小孩卻是似有察覺，疑惑的收回目光看了下周圍，沒有發現異常，繼續看頭頂的天空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