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匈奴人的話,她仔細聽了下,還是聽不懂。
在是殺了他們搶馬回去救人,還是裝作柔弱無害女子被帶回去間,林若言還是選擇了第二種。
假如她單槍匹馬跑進去,對方遠遠一看隻有她一人騎著他們的馬就會提高警惕,弓箭可不是擺設,她還好能躲過,黑瞎子因此被嘎就是她之過了。
還不如她以逸待勞被帶了過去,對麵沒有戒心之下更容易救人成功。
林若言被橫放在馬上,胃部被頂的難受。
馬上那個匈奴人的動手動腳被她捏碎一根手指後,痛呼下還想還手,被她用匕首抵住一側腰身,張口就要喊人。
林若言的匕首入了幾分,他終於老實了。
雖然語言不通,但任何世界通用的目光殺意威脅還是能看懂的。
他的腰子不能被捅穿,他還沒生出兒子。
也幸虧另外幾人都是騎著馬,人已經抓到,離得也有距離,加上急著回去複命就沒注意到林若言這裡。
黑瞎子身上已經幾處見血,地上也躺了好多匈奴人在哀嚎。
墨鏡也不見了,灰藍色的雙眸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跟看起來像是一個領頭的匈奴人說著什麼。
林若言被帶著回去的時候,馬上那個領頭的匈奴人正好奇把玩著手上的墨鏡,隻掃了一眼就沒在意,而是示意黑瞎子繼續說下去。
林若言看來她不用回來他也死不了。
黑瞎子看到她老老實實被帶回來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你現在走不走?”林若言準備脫身去找小哥,看他那樣子遊刃有餘,可以先留在這裡,不愁吃喝。
但來都來了,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一句。
黑瞎子笑容放大,顯得也真心了一些。“走。”
在場的匈奴人還沒聽懂他們兩個的話時,林若言起身拎起馬上的那個匈奴人用儘全力扔到了領頭人身上。
領頭人直接被砸落在地的同時,匕首也擲到了他的馬身上。
她的一係列的動作很快,領頭的馬受到驚嚇,橫衝直撞,更是讓周圍的匈奴騎兵有一些慌亂。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林若言已經拽住了黑瞎子的衣領將他甩到了自己的身後。
那些騎兵是跟著單於百戰的精銳,即使領頭的生死不知,很快就反應過來,隻留下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都追著兩人的馬而來。
看兩人都跑了,也沒再顧忌,弓箭不要錢似的往他們身後射來。
“我馬術比你好,韁繩給我。”
匈奴的馬身上,這個時候還沒有後世的馬鞍馬鐙之類,林若言掌握不好。
身後的黑瞎子從她身體兩側伸手,接過了韁繩。
一匹馬帶了兩個人,到底沒有一個人跑的快,那些弓箭的射程雖說不是太遠,但已經有一些到了他們馬身後的位置。
“我再去搶一匹。”林若言說著就要起身踩馬,被他按住。
“他們後麵還有大部隊沒到,這些隻是先遣隊,不能太耽誤時間,我有辦法,你坐好。”
黑瞎子一手掌握好韁繩,一手從胸前鎖鏈牌子底部拽出一個很細的t形刀片,夾在兩個手指中間,拇指按住t形的橫杠那裡,側身往馬身後麵的一個位置狠狠刺去。
他刺的位置,深了影響馬兒的跑速,輕了效果不大,也隻有掌握好刺的深度才可以。
兩人身下的馬突然被這疼痛刺激的撒開蹄子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