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講。”
葉觴微笑著道。
李牧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道“邊軍常年與匈奴作戰,有不少人都將士都受到了難以彌補的創傷,不知可否……”
聽到這話,葉觴心中了然,點頭道“在下儘力而為。”
李牧聞言一喜,隨即便帶著對方來到了軍營之中。
看著傷兵營之中的景象,葉觴不由的歎了口氣,裡麵幾百號人沒有一個好好的,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眼瞎殘廢。
若非李牧對待士兵們十分寬厚,這些人恐怕都留不到現在。
對於這些保國守土的戰士,葉觴還是十分欣賞的,隨即便不說廢話直接走到一名斷臂老兵身旁,為其治療起來。
當看到自己那空蕩蕩的衣袖中再次伸展出了手臂,老兵不禁熱淚盈眶,無比感激的對其下跪叩首……
一個時辰之後,葉觴的氣息微微有些急促,雙全手的消耗還是很大的,尤其是斷肢重生更是耗費了不少體力。
不過廢了這麼大的勁,戰果亦是不小,足有幾十名傷殘士卒完好無缺的恢複了過來。
看著眾人眼中的激動與感激,葉觴也是露出一抹笑容,救人永遠比殺人更有成就感……
就在其努力救治傷員之時,城外二十裡處的一片平坦山穀之中,卻是駐紮著一支數量龐大的軍隊。
而就在軍營的中心之處,則是拱衛著中軍大帳,這裡便是匈奴大軍的核心所在。
寬敞的營帳之中,匈奴高層將領齊聚一堂,左右兩側的毛氈之上坐著各自坐著四名身著皮甲的男子。
其皆是身形粗獷,四肢滿是結實的肌肉,看上去便給人一種凶悍之感。
不過正是這些性情暴戾的家夥,此時卻是格外安靜,沒有一人大聲喧嘩,所有人隻是靜靜的看向居於首位之處的青年男子。
這男子看著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披狐裘大氅。
麵容皮膚白皙光潔,舉止文雅而溫和,絲毫沒有草原遊牧者的那般暴躁,反而散發著一種儒雅之感,仿佛是一個文士一般。
在他身前的桌案之上,擺放著一堆竹簡書籍。隻見其隨手拿起一卷認真的閱讀著,眉頭時而微蹙時而伸展,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而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卻是快步走了進來,單膝下跪道“稟報王爺,大都尉戰敗,三萬兵馬折損過半!”
前者聞言微微蹙眉,隨即放下手中的書籍,開口問道“將此戰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一遍。”
其派遣先鋒軍本是為了試探,輸贏皆在意料之中,但未曾想到的是,折損竟然會這麼大。
對於李牧他也是有所了解,深知對方用兵穩重,不似人屠白起那般剛猛暴烈,隻要按照正常方式交戰,哪怕是戰敗也不過損失幾千人罷了。
而如今的戰損,居然接近兩萬,著實有些太大了。
緊接著,傳訊兵將此戰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沒有絲毫遺漏。
當聽到一個神秘高手殺入軍隊後方之時,其平靜的麵色終於出現了幾分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