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麼這麼沒數!康兒才九歲,你拉著他從早下到晚,合適嗎?”
龔幸回神看著女兒,苦笑著搖頭,“嘉清啊,這孩子的棋下得真大氣。我竟然輸多勝少,哎~後生可畏啊!”
“康兒、全兒,你們才不到十歲,應該是享受孩童無憂無慮的時光,這麼用功學習精進,累不累?”餐桌上,蔡嘉清給兩個兒子夾肉,溫柔地詢問道。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接什麼話。
這可不像曾經經營於事業的蔡嘉清說的話。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了,但是每次聽她這麼說話就覺得有種怪異的反差萌。
龔幸和禇秀兩個男人索性埋頭吃飯。
蔡聽凰隻是看著女兒和孫子們,覺得有趣。
蔡正康搖搖頭,“不累的,母親。都是我發自本心喜愛的事情,並不累。”
“嗯。”蔡嘉清看著正康點頭。
“勤勉才能進步。母親,不把時日花在自己要做到事情上,花在哪呢?其他的旁的事情才真是浪費光陰,無益於此生人世之行。”禇鳴全聲音稚氣未脫,話倒是很板正。
蔡正康應和地點點頭,“弟弟說的是。”
禇鳴全和哥哥相視一笑,兄弟之間很有默契。
蔡嘉清的事業進取沒有生育前那麼積極了,但一點沒影響她錢財和名望積累。
空出了時間陪著正康去參加圍棋比賽,看著兒子十二歲定段,然後二十歲不到就成為高階棋士。
光陰如逝,眨眼就經年過去。
看著兒子在華宇站穩腳跟,回首初始生產的那瞬,感覺一切都很不可思議。
時間的頭和尾咬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圓。
那個修行者缺憾漸漸就被蔡嘉清淡忘了。
在世人眼裡,蔡正康是驚才絕豔的圍棋界高峰,可以和華問心相媲美的天賦和棋力,二十七歲就已經成為了九段棋士,有了棋聖榮譽。
蔡嘉清一直覺得正康和幼時那個摟在懷裡的孩子無異。
有時彆人當麵向她誇獎兒子,她都是謙虛地致謝,“沒有了,過獎了。他們隻是尋常人。”
彆人聽到這話肯定覺得蔡嘉清過於客氣。
實際這是她的心裡話,她就是覺得兒子都是尋常人,需要她的照拂,再多的榮譽加身都是她要愛護的珍寶。
也許,愛子之心會屏蔽掉世間浮華,隻留下最純粹的情感和心意。
二十七歲成為棋聖後,蔡正康就開始相親了。
他和母親的心意相近,都是想要家族延續繁盛。
彆看他素日沉浸在棋和書畫之中,實則心裡的主意很堅定。
現在時機差不多,他的名望和能力得到認可,應該可以求娶修行者或者醫道高妙的女子了。
相親的意願告知了父母和長輩,大家都很鼓勵他。
蔡嘉清安心地看著兒子,“康兒真的是個大人了,都想成家了。你想娶哪家姑娘?”
“哪家不緊要,我想要求娶藥王穀弟子。”
“藥王穀?為什麼是藥王穀?”
“我們家中各種人才齊聚,唯獨缺少醫道中人。我想要讓蔡氏的人才圓滿。”
“這樣求娶會不會太功利了。”
“確實有些缺乏誠意,但是這個心思我會據實以告,現在我已經是棋聖的身份,應該還是有些資本要求的。配藥王穀弟子,不會虧待她的。”
禇秀終於看出來兒子哪裡像妻子了,原來對家族的未來和妻子是一個心思。
“你的婚事就由你自己決定吧。”蔡聽凰發話了。
“謝謝奶奶。”
家裡達成共識,由蔡正康自己選擇妻子。
而禇鳴全早就已經和黑鴉軍的古老世家小姐定親了。弟弟比哥哥動作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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