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穀的日子裡,謝秀傾和當紫蘇探討了許多有關國畫的發展和技藝。
還親自做了一幅畫送給了當紫蘇。
當紫蘇自然地接受,沒多說什麼。
她對他人的贈禮,一向都是喜歡的就接受,不喜的就退。
從來不勉強自己。
當綠送謝秀傾回風汐的路上,謝秀傾對當綠坦白了。
“我喜歡你小妹。”
當綠聽到的瞬間有些震驚,很快又覺得正常,然後就是同情地拍拍謝秀傾的肩膀,“小謝啊,我同情你。倒不是你和我小妹都是女子,而是我小妹這人冷若冰霜,內心就是塊寒冰,彆抱希望可以融化她。”
“冰雪自有她美好之處,不需要改變。”謝秀傾說出自己的看法。
看著謝秀傾清澄的眼眸,當綠問道:“你認真的啊?”
“是啊。”
當綠有些好奇地問:“你打算怎麼追我小妹啊?”
“我會和她告白。”
“然後呢?”
“她要是接受就交往,要是拒絕就做朋友。”
當綠歪頭看著謝秀傾:“你怎麼這麼沒意思?你沒有很喜歡我小妹吧?太平淡了。”
“平淡為真。我隻是想讓她知道我的真心,多餘的修飾不需要。”謝秀傾聲音溫和。
“這話說的,跟過日子似的。”
“喜歡就是一種心情,人生的一種體驗。像看日出日落一樣,本來就是自然的事。”
“你這樣倒是有點和我小妹相配了,都按自己那套做事。”
謝秀傾笑了,“相似的人會有些共鳴,更容易理解對方。隻要彼此不是邪惡之人,不管是交友還是相戀都不錯。”
當綠擺擺手,“隨你。”
這兩人就算真談了,也是成天在那說些自己愛說的,估計是沒什麼改變的。
“陰陽合和,是為生機。沒有意義的結合為了什麼?”當紫蘇疑惑地在電話裡反問謝秀傾。
“你這麼傳統嗎?”
“你畫國畫的這麼不傳統嗎?”當紫蘇直接說道。
“那精神交往也行。”
“那交往乾嘛?你做春夢就可以解決了。”當紫蘇有些不耐煩了。
“你要是哪天有興趣了,都可以找我。”
“再說吧。”
當綠就在小妹身邊聽著她的回複,果然如她所料,小妹根本不鳥謝秀傾。
不過,有些可能性。
當綠察覺到小妹對謝秀傾說話的時候很專注,那是一種內在潛藏著關心才會有的專注。
好像有戲。
當綠把她觀察的告訴了謝秀傾。
“我不管紫蘇是不是真的在意我,我反正現在就是喜歡她,不會輕易動搖的。”
“說實話,你和我妹都有足夠的理由讓人無語。”
兩個人都完全不把彆人放眼裡,我行我素的本質倒是很同頻。
人的一些劣根性都是在自己瞧不上的人處顯現,這是一種從內在的對對方的掌控和自信。
反而到了自己真正在意的人麵前,就變得謙恭和善,修飾自身,或者無法麵對對方。
俞犬在歲月長河中,偶然想到了這點,並告訴了女兒俞知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