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人潮攢集,就是中間那裡大家都自覺無視,避著走。
一個一米六左右的利落短發裸身女子身上都是鞭傷,血水留下在日光曝曬下,汗刺激著傷口,女子昏亂地看天看人潮,口中喃喃說著“天地多美,人心多臟”,一時羞恥皺眉痛苦歡愉反複在臉上出現。
這是被某個大人物當街懲處的瘋子,之前從沒有過這種待遇的瘋子。
常令時坐在對麵酒店的餐廳,正好可以看到女子的慘狀。
他詢問服務員:“廣場上的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啊?”
服務員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聽說是瘋癲的人,已經開了殺戒了。本來應該就地處決,是被某個神秘人物要求如此處置的。”
“大家都很默契地繞開了那個杆子,為什麼?”
“嫌晦氣吧。”
女人杆子周圍剛好形成一個三米左右的圓形,行人的視線有意不去看女人。
下午出門,常令時觀察女人身體的傷口,愈合的速度比常人快些,看來體質不錯。
晚上回來,女人已經被饑餓和傷勢折騰地昏過去了。
一連七日都是大熱天,蒼蠅開始在女人四周飛舞。
常令時每日都會來觀察女人脈搏,推測她活不過一周。
十五日後,常令時驚訝地發現女人的身軀都快乾枯了,可脈息卻還有一息尚存。
“這也太離奇了。”
本來估算的一周確實看出來女人像是逝去了,可是搭脈又還留著一口氣。還挺過了第二周。
身邊一個女聲傳來:“沒死嗎?”
常令時轉身,見是個十分誘人的明麗美人。
盧滄雨偶遊至此,看見這女人的體魄不凡,特彆留意了下她的魂魄歸處,可是等了三日這魂魄都沒離體。
稀奇,真稀奇!
“還有一息尚存。不過與死人無異了。”
“那捅她一刀會怎麼樣?”
“啊?”常令時吃驚。
盧滄雨從手中變出一把銀刃直接插透女子心臟。
果然,女子逝去了。
“死了。”
盧滄雨似有所悟,“原來要補刀啊。”
就幾分鐘的光景,女人就睜開了眼,她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轉變成了陰物,還是級彆最高的暗。
常令時有些心裡不平衡,怎麼我轉變的就是一般的昧啊?
一個穿著長袍,長袍的帽子遮住頭的神秘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杆子前。
成為暗的女人名叫石秀。
石秀擁有了力量,不再瘋癲,下定決心要乾一番事業。
“要不要來魔界做事?”盧滄雨熱心招攬。
石秀搖頭。
“魔?”常令時好奇地看著盧滄雨。
盧滄雨神秘一笑。
“我是韓鐸。”
將石秀如此處置的就是韓鐸。
“南境人故事裡的夢魘。”石秀直直盯著韓鐸,從小到大,在南境聽過看過的故事中韓鐸都是一個讓人敬畏的角色,“你是南境之主。”
“誰告訴你的?”
“我猜的。”
“你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