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棱師命難違,勉為其難來勾搭獨孤風致。
找到她的圍棋道館,還是一幢五層寬長的建築大樓。
“請問獨孤風致在哪裡?”趙棱問了下一樓辦事人員。
辦事接待的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實習生,他打量了趙棱幾眼,“你找館長做什麼?”
“我是她小學同學,她約我來這。”趙棱隨意編織了由頭告知實習生。
“哦。我先問下館長,你可以坐下稍等。”
實習生臉色稍緩,拿起電話詢問館長。
平日裡有一些經常出入道館的人,都是獨孤風致小學時的好友,大家對館長小學同學都是有些客套的,畢竟為人清冷的館長朋友大多是小學同學。
“你上二樓最裡間的對弈室。”
“謝謝。”
趙棱走上二樓,雪白的牆壁上掛著許多成名的圍棋國士。
這裡聚集了一批年輕的圍棋高手,都是在這裡授課。
獨孤風致靠著家族的背景,拿到九段之後連續斬獲了幾個大獎,獲得了資助。二十幾歲就擁有了自己的道館。
畢竟是獨孤家的小姐,基本的排場還是要的。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如果不是獨孤風致不喜奢華,道館選址和建築風格可能更大更恢宏。
有了場地,夠用便捷就已經足夠了。多餘的錢是要留下經營道館的發展的。
獨孤家出身的小姐少爺存款再少都是以億起步的。
彆看獨孤風致不受寵愛,但資財都遠超一般富人。這就是大族的底氣。
敲門聽到裡麵傳來清悅的女聲“請進”後,趙棱打開門進去了。
獨孤風致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一雙低跟的黑皮尖頭鞋,紮著頭發,透著乾練的事業女性氣質。
她笑臉看著趙棱,“來了。”
“嗯。”
兩人一起坐在棋桌前,棋盤是楸木盤,棋格線路清晰,棋子手感沉實滑順,擊打在棋盤上發出清脆回聲。
兩人無聲默契地開始對弈。
趙棱段位六段,先執黑。
開局還是平分秋色,到中盤就凶性畢露,大龍絞殺激烈,白子連成一氣,步步緊逼。
趙棱棄子認輸。
獨孤風致看著棋盤,專注地看了幾分鐘,回憶起趙棱起勢的落子,讚歎:“你的棋風還是這麼飄逸,多年不褪。”
趙棱到邊上燒著的茶水桌上倒了杯熱茶,自顧自喝了一口。
獨孤風致沒聽到趙棱回答,轉頭看著他。
兩人視線對上,不知何意。
“乾嘛?”趙棱感覺兩人的對視好像滋生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他警覺地出聲打破沉寂。
獨孤風致倒是沒有回答。隻是深深地看了趙棱一眼,就看著棋盤沒說話。
一種奇妙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在二人空間流轉,兩人都似有所覺,一個有點怕,一個有點惑。
靈海幻境的棋盤也是一場經典戰事,不管棋手的水平如何,整個棋盤顯化的效果還是很壯麗的。每次棋子相擊,就要山河震撼崩裂,火勢蔓延,打到焦灼處還有天雷助陣熱鬨一番。
棋譜是紅過河車式。
紅邊馬搭過河車,從結構上看似乎不太給力。
黑屏風馬,上7卒跳盤河馬應對。黑方的跳馬倒是有彈性,應對有力。
紅方有兩種應對。
一是車二退二。
黑炮2退1,往橫路空曠的線路轉移,方便布陣策應河口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