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殺意讓沉睡中的男孩額頭不斷地滲出冷汗,心感覺如墜冰窖。
恐懼讓男孩的汗毛豎起。
糕點西施坐在床邊看著弟弟的樣子,眼中有著心疼。
她發現弟弟出現這種狀況已經有半年時間,但是她卻什麼都乾預不了。
某種更強大的力量存在弟弟的噩夢中。
男孩在夢裡正在洗臉,總是感覺身後有個冷酷的可怕的人影在注視自己,他不敢回身看。當他回身看時,發現什麼都沒有。
可是那種冷酷的恐懼卻盤踞在心裡,遲遲不散。
內心一陣冰冷,深處有著某種熾熱微弱的力量在對抗著恐懼。
男孩越是沉浸在夢裡,冰冷就越大,他仿佛置身在無邊的冰洋中,窒息幽暗,冰冷難耐。彡彡訁凊
不知何時開始他就一直在做著這個夢,一旦他被恐懼支配就會被無邊的黑暗水流裹挾,他知道這片水域沒有邊際,而他在極深極深的地方沉睡。
幽冥眾半年前曾經出現過一件怪事,有一陣子所有幽冥似乎都被凍結了。在解凍後大家調查的時候發現這件事竟然遍及了整個幽冥眾。
這件怪事最後不了了之,誰都沒查出原因。
冰冷的深海中滿布流動的迅疾的冰晶,快速撕裂著男孩的身軀。
奇異的是男孩在這樣的摧殘下依然能夠清晰地感到對冰冷殺意的恐懼。
他的心蜷縮在某個溫暖的球體內,不知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又沒寫功課?”
“啊?”男孩有些走神,茫然地看著白須夫子。
夫子溫和地無奈搖頭,指指外麵的台階,“去那曬會太陽吧。看你臉色不好,無精打采的樣子。曬曬太陽吸收點熱氣,回回神。”
“好,夫子。”男孩走到台階下,坐在那。
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眼睛裡帶著疑惑看著前方的綠草和桂樹。
桂花香飄進他的鼻子,他嗅聞了一下,“好香!”
腦中突然一隻巨眼睜開了,男孩沒有覺得可怕,反而有種熟悉感。
他歪著腦袋,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嗯?”
這件事發生後的一個晚上,男孩在夢裡就沒那麼恐懼,冰冷漸漸褪去,後來竟轉換成了難以言喻的炎熱,那片冰海化作了火海,赤紅的火焰吞噬了他的身體,雖然亮光刺眼,他卻在夢裡坦然自若,好像稀鬆平常一樣。
一把長劍在光焰中出現,男孩好奇地靠近,最後和長劍合體了!
一瞬間就發生了,男孩很確定地感覺那把消失的長劍和他合體了。他就是莫名很確定。
裴清靈從糕點西施這得到了銀子,就在縣城裡遊山玩水,逛了幾天。
小僮催促他儘早回家,都被他輕巧擋下。
“沒事,家裡還有長輩們看著,出不了大亂子。”
“少爺,你的婚事就在月末,現在隻剩十幾天了。”小僮提醒裴清靈。
裴清靈翻過一頁書,輕鬆地說:“我就是婚禮當天上場,娶個新的妻室,完成下裴氏的傳子大業就完了。我的存在不重要。”
“你可是新郎官啊!”
“放心,到時候我會好好履行床第之責,一定要新婦賓至如歸。”
小僮搖搖頭,“這回你娶的可是和裴氏齊名的周氏。彆慢待了人家。”
“知道了,知道了。”裴清靈一臉放鬆。
官道上一輛馬車快速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