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十年之中圍棋國士頻出,尤其這五年,一位棋士橫掃北域棋壇,頗有問鼎棋魁之勢。
這次的棋賽是這位天才棋士和棋聖對弈的日子。
整個北域喜棋的人都狂歡了。
酒吧裡吵吵嚷嚷的。
這裡人來人往,魚龍混雜。
男人、女人摟腰貼背,合作夥伴來找樂子的。
場子中等,玩得還挺花。
聽說這個酒吧背後是陰界的某位暗。
沈岫的兩個出名的女兒這次就是來湊熱鬨。
“這裡的煙味真重!”
二妹掩住鼻子,抱怨一聲。
大姐環顧四周,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棋聖嗎?”
明日棋賽的主角之一棋聖正被推搡著往一個裡麵的包廂走。
“彆推我!”棋聖看著大概三十出頭,一頭利落短發,穿著t恤短褲。
大漢可不管什麼棋聖不棋聖的,他反手就拍在棋聖後腦勺上。“快走!廢話真多!”
推進包廂,棋聖看著左擁右抱的酒吧老板,問道:“就是你要見我?”
“你膽子挺大。敢這麼跟我說話?”酒吧老板聲音沙啞,眼裡透著凶狠。
棋聖有些被那股狠色嚇到,心裡瑟縮了下,沒應答。
“明天的棋賽不許贏。”
“為什麼?”
“我買你輸了。”
地下賭場開賭明天棋賽,一般棋賽是不在賭場內容裡的,就是因為棋聖的名頭響,做莊的想蹭這股風賺上一筆。
“都那麼多東西可以賭了,乾嘛還要染指圍棋啊?留點人性吧,大哥。”棋聖挎著臉說道。
“你隻管輸,其他的閉嘴彆管。”
棋聖依言閉上了嘴。
沈家兩姐妹在門口聽完消息,就回到位置上喝飲料。
“本來隻是來認識下地下勢力的生活日常,沒想到還吃到瓜了。”二妹調侃。
“明天的棋賽一些喜歡棋道的人會看,還有修煉的人會看。這不是場簡單的比賽而已。是思想的碰撞。”
“我覺得以那個新人天才的表現,棋聖很懸了。”
“勝負不好說。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現在不就發生了場外乾預了嗎?”
“棋聖要是因為這些無關痛癢的事失了水準,那他的失敗就是理所當然了。”
棋賽現場隱匿著各方勢力。
韓鐸在江宸安排的貴賓包廂裡獨自觀看比賽。
沈家姐妹提前預訂了整個比賽的錄像。
還有一些五光道的人穿著便服混入觀眾中。
一些陰界的人在座位上記錄著什麼。
“真有意思。這場子裡人還不少。”二妹話裡彆有深意。
“開始了。”
棋賽一開始就十分精彩,雙方攻勢淩厲,似乎都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棋聖一改素日的隨意瀟灑,今天步步殺機,三秒就落一子,棋力驚人。
天才棋士已經有些顫抖了,他的手停頓在半空中,最後落在一處。
汗珠順著額頭滑下,天才棋士完全陷入了這場棋局之中。驕傲已經粉碎,恐懼逐漸擴大。他的頭腦接近ai,向來計算速率超出凡人,連ai對弈他都可以有輸有贏。
這次他輸得徹底,第一次在棋盤上,他感受到了壓迫和恐懼,就像虛空中無形的鞭子在催促他走上懸崖,他無力反抗,隻能看著深淵靠近自己。
整個場地的人都被震撼住了。
那些帶著特殊目的的人則是崇敬地看著棋局。
沈家姐妹完全沉浸在棋局之中。
韓鐸眼裡流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