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掙紮求活!
麵對濃眉大眼的人生楷模,氣(suai)運(shen)加(fu)身(ti)的主公,馬淳無語問蒼天。
這邊甘瑰氣也出的差不多了,正色問馬淳道“子厚此次出行查探,不知隨春部情形如何?”
馬淳定了定心情,隨即就把在隨春營中所見所聞詳細的向堂上眾人一一敘述完畢,末了說道“依在下所見,隨春部戰力並不強大,若我軍編練完成,奇襲之下可一戰而定。不過如今可堪一戰的隻有原先主公帶來的老部曲,新收編的幾百人搖旗呐喊可以,正麵對陣結果難料。”
庫吏趙鐵也說道“如今我部主要精力都在複耕複種上,原來收繳老寨山賊的那些破爛軍械都熔化打造了農具。除了原先那些部曲,新卒大多缺少可用兵甲,隻能用木刀、木棍代替。”
甘祥發言“軍中士卒由於缺少兵甲,隻能做些簡單的隊列操練,況且糧草缺乏,三日一練已是極限,剩餘時間多數要下地幫助屯種隊搶種夏糧,實在是不能出戰。”
甘莘看了一眼甘瑰和馬淳,道“能不能寫封書信給侯官陸都尉,向樓船都尉所借些兵馬?”
馬淳搖搖頭,道“樓船都尉所皆為水軍,且前次衛、諸二人出海損失大半兵力,以至於去年隨春作亂都無法出兵平叛,現在又有多少兵力能夠相助?而且擅自派兵越境作戰是朝廷大忌,以陸敬風的為人,必定不會答應的。”
甘瑰坐不住了,神情焦躁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朝廷詔令如何完成?依我看來,不若集合甘氏部曲,我親自帶隊,夜襲隨春部,拿下隨春便罷,拿不下隨春,把這條性命給他就是。”
“當年我父親率兩百敢死悍勇尚能夜襲十萬曹營,名震天下,如今對這區區萬餘散兵遊勇卻畏首畏尾,豈不辱我甘氏家風。”
甘瑰父親甘寧是東吳有名的鬥將,武力值在東吳諸將當中首屈一指,往往能率少量兵馬力憾敵軍而不落下風。最牛的時候甚至帶領幾百個親衛敢死隊夜襲十萬曹營,打的曹營主將曹仁連夜離營而走。作為甘寧嫡長子的甘瑰,血液裡留著父親好勇鬥狠的因子,到了這個時候胸中血氣上湧,不管不顧的就要率親衛出征隨春。
甘莘、甘祥等甘氏族人當然也無二話,起身就要隨著甘瑰出發。
馬淳連忙上前攔住甘瑰,道“事情未到燃眉之時,主公切莫衝動。”
甘瑰急道“怎麼未到燃眉之時,若我等旬日未動,校事府就有理由派出輯事,緝捕我等回京論罪,到時候我甘氏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馬淳解釋道“主公若貿然發兵攻打隨春,雖然隨春部戰力低微,但其人多勢眾,主公輕身冒險,若有不測則甘氏必然一蹶不振。不若主公致書吾府君,請府君設法在朝中周旋周旋,拖延一段時間,我們也好多做些準備。”
“可這又能拖得幾日?”甘莘有不同意見“末將讚同縣君之意,就算多了十幾日時間,又能變出多少士卒兵甲?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即便丟了性命,也比在這裡愁眉不展得好。”
馬淳還是不想實行冒險策略,不過這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是搖頭不語。
這時門外有衙役前來稟報“啟稟縣君,衙門外有自稱葛玄的道士求見縣君。”
甘瑰神情一怔,連聲說道“原來是葛仙公來了,快快有請!且慢!我親自去迎!”
在坐的除了馬淳和他的弟子,其餘眾人都神色激動的起身跟著甘瑰出去迎接這個自稱葛玄的道人。
馬淳不知道這個葛玄是何人物,一把拉住甘祥,問道“這葛仙公是何人?怎得主公如此激動?”
甘祥也是一臉興奮,語氣極快的對馬淳介紹道“葛玄葛仙公乃是左仙人嫡傳弟子,擅符咒諸法,更能煉製仙丹,據說吃了他的仙丹可白日飛升。”說完也不等馬淳反應,甩開手臂向外飛快走去。
馬淳撇撇嘴,轉頭看見自己這些學生也蠢蠢欲動,隻是因為自己神情不以為然而不敢出迎。不過看樣子也對這號稱神仙的葛道士極為好奇,於是甩甩手道“你們要是想看熱鬨,就去看吧。”
頓時後堂轟的一聲,學生們走了個一乾二淨。
馬淳有些不爽,低聲笑罵道“這些蠢貨,枉我平日裡教導你們這麼多科學知識,世上哪有什麼神仙鬼怪,偏愛聽神棍們吹噓,還白日飛升?我呸!看我不讓你現出原形。”見後堂已空無一人,便背著手施施然向外走去。
腦中隱約有個念頭閃過,仔細想想卻又消失不見。馬淳自嘲的笑了笑,感覺自己這兩天經曆的有些大起大落,嗯,是不是有點神經衰弱,該好好休息一下,狀態調整好了才能對眼下的危局做出正確的應對之策。
來到正堂,甘瑰一行人已經把那道士葛玄迎了進來。
這時候的甘瑰好像已經把捉拿隨春的詔令丟在腦後,滿臉笑容的扶著一位老道士進入正堂。見馬淳出來,便高聲笑道“子厚,快來見過葛仙公。”
馬淳仔細觀察麵前這位老道,見他須發皆白,一眼看上去好像有七八十歲的樣子,不過身材高挑,麵色紅潤,臉上一絲皺紋都沒有,細看又像三十來歲。身穿青色道袍,手持一柄鐵如意,身邊還有一位背著藤箱的小道士。
馬淳微微躬身行禮,道“在下馬淳見過仙公。”
葛玄微微一笑,道“貧道在山陰城裡常聽人言小荷馬子厚少年英才,今日一見果然俊朗不凡,一表人才。”
馬淳一樂,道“仙公神仙般人物,在下小小賤名,怎敢有汙道長仙耳。”嗬嗬,商業互吹,我也能來上幾句。
甘瑰把堂上眾人一一介紹給葛玄,又請老道上坐,自己在下首陪坐。老道也不推辭,安然落座。那名叫鄭隱的小道士放下藤箱,站在老道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