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掙紮求活!
原本第二日馬淳就打算去賀質叔父賀景的莊園練兵,不過淩家兄弟帶來一個好消息,孫權同意馬淳去校事府大牢探望甘瑰了。
他們兩位倒也給力,回去之後連夜進宮求見孫權,把酒席宴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孫權彙報了一下。特彆是淩烈,作為馬上要獨自帶兵的東吳將三代,原先隻不過跟著軍中一些老將在校場操練一下隊形,枯燥無味的隊列訓練對於跳脫的淩烈來說根本就提不起興趣。
但是實戰對陣就不一樣了,這是每一個沒上過戰場的年輕人最喜歡的活動,淩烈當然更加興奮和積極。他們兩兄弟從小就被孫權收養在宮中,孫權在他們心中就是他們的父親,所以一遇到好玩的事情,立刻就進宮和孫權分享。
前些時日水衡都尉李定就向孫權彙報過馬淳的事情,對馬淳的分析很是讚同。孫權也正好對馬淳有些興趣,隻是突然聽說馬淳居然敢挑戰丁奉,在孫權看來也有些不可思議。從孫權得到的資料來看,馬淳從一出現在東吳朝野的視線裡就是以詩才聞名,拜的老師謝讚也隻是擅長律法,從未聽說山陰謝氏涉足兵法。謝氏兄弟三人本就是孫權第一任夫人謝夫人的弟弟,他當然清楚謝氏有何擅長之處。
等到馬淳受甘瑰相邀成為他的家臣,隨後在冶縣的情況孫權也詳細了解過。在冶縣甘瑰負責軍事,而政務全是馬淳在主持,也就是說馬淳根本沒有在軍事上展現出他的能力。當然甘瑰他們在路上剿滅山賊他知道的不多,不過在內心裡也不會注意這種小打小鬨的事。
甘瑰的能力孫權還是比較清楚,要說在東吳中生代當中還是比較突出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下詔讓甘瑰擒拿隨春。不過性格和他父親甘寧一樣比較臭,不大看得起人,而且領兵打仗的水平比起甘寧來還要差上一截。
在孫權看來,丁奉衝鋒陷陣的能力不比甘寧遜色,甘寧當年號稱東吳第一鬥將,而丁奉武藝超群,特彆是在陸遜帳下經常斬將奪旗,人稱“萬人敵”。就算是甘瑰親自帶隊對陣丁奉也絕不是對手,何況甘瑰手下的謀士文官馬淳。
再反過來說,即便是陸遜,如果各率大軍作戰,丁奉肯定不是陸遜的對手。但要是小股部隊迎麵相逢,估計陸遜堅持不到一刻鐘就會被丁奉斬於馬下。
現在馬淳以己之短攻人之長,怎麼看都毫無勝算。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馬淳是一個剛烈護主的忠義之士,寧願戰敗也不許彆人欺辱主君。這點卻是孫權極為欣賞的,他心中甚至對甘瑰產生了一點點嫉妒之情,想不到甘瑰流放會稽居然能找到這樣一位忠心耿耿的家臣。
孫權對甘瑰的心態有了轉變,雖然這個家夥當年對自己的愛女不屑一顧,讓自己有些下不來台。但時過境遷,甘瑰也流放會稽,後來到了冶縣不論文治武功還是政績比較突出,如今又因為貪腐案獲罪下獄,吃了不少苦頭。而且甘瑰這個所謂的貪腐案疑點重重,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所以內心當中還是想網開一麵,再給甘瑰一個機會。
又聽到馬淳為了維護甘瑰的聲譽,居然不知死活的挑戰丁奉,孫權還是有點感動的,於是便點頭允許馬淳他們探望甘瑰。至於要不要釋放甘瑰,或者說什麼時候釋放,孫權內心裡還是想看看馬淳與丁奉校場對陣之後再做決定。
馬淳不清楚孫權的心中想法,不過就算知道也顧不上,他現在開心的是時隔一年,終於能夠見到自己的好友兼主公甘瑰了。
甘述和甘莘賀質聽說能夠去校事府大牢探望甘瑰非常高興。甘述吩咐廚下準備了甘瑰愛吃的酒菜,甘莘整理了不少甘瑰的衣物。雖然是正月裡甘瑰被校事府收捕的,但冶縣氣候炎熱,穿著單薄,而建業就算已經到了四月份還是春寒陡峭。甘莘一直擔心父親受寒,可是校事府管理森嚴,找不到機會去大牢探監,甘莘隻能空自擔憂卻毫無辦法。
建業城龍蟠虎踞背山靠水,有天子氣,這也意味著建業城所在的這個地方雲層較多濕氣很重。四月初的建業處於雨季階段,雨水也是不少。
而位於皇城西側的校事府大牢更是常年不見陽光潮濕不堪,自從校事府領命偵辦左將軍府假錢案和軍中貪腐案以來,大牢裡關滿了來自各地的將校官員。這些將校官員日日關押在這潮濕發黴的大牢裡,不但要承受校事們的審訊拷問,還要忍受大牢裡惡劣的環境,幾乎每天都有人感染生病。
雖然自左將軍府金曹史石休拷打致死之後校事們用刑稍微注意了一些,但是病魔卻依然肆虐在大牢裡。這些天來因病致死的情況時有發生,而甘瑰也不幸受寒傷風了。
等到馬淳他們進入甘瑰牢房時,甘瑰衣衫襤褸,魁梧的身軀已經瘦的皮包骨頭,正虛弱的斜靠在牢房潮濕的牆角,麵色潮紅,時而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甘莘見父親如此模樣,心如刀割,頓時淚如雨下,一頭撲入甘瑰的懷裡,哭道“大人,您怎生病的如此模樣?阿莘來看您了。”
甘瑰虛弱的抬起枯瘦的右手,微笑著輕撫甘莘肩背道“阿莘莫哭,為父見到你來看我,心中開心的緊。”甘莘泣不成聲,隻是抱著父親不肯鬆手。
甘瑰抬頭對甘述幾人說道“二郎,伯禮,子厚,你們也來了?我偶染風寒身體虛弱,就不起來見禮了。”
甘述雙目含淚,一邊和馬淳從食盒中取出酒菜,一邊對甘瑰說道“大兄,自從你被校事府收捕入獄,小弟四處求告,可是皆無所得,就連來大牢裡探監都不被允許。小弟無用,害大兄受苦。”
“二郎不必自責,為兄當年與呂壹有仇,他不在牢裡將我拷打致死已是幸運,不許你探監正常事爾。”
“幸得伯禮與子厚上下奔波,子厚更是與武昌軍從事張風立下賭約,校場對陣丁承淵,這才驚動了至尊,小弟等才能得至尊允諾進入校事府大牢探望大兄。”
“哦?竟有此事?二郎快將經過緣由告知為兄。”甘瑰一驚,急聲問道,還劇烈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