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掙紮求活!
天元元年(公元251年)六月,當扶餘王依慮和挹婁王鞠末帶著遼東都督府的商隊和研發人員馬不停蹄的回到各自王庭,轟轟烈烈的開展起建設運動,誓要將這些足以保證自己族人生存的工廠建設起來的時候。遼東軍八萬步騎悍然進入曹魏幽州疆界,兵峰直指帶方郡。
儘管帶方太守弓遵早已獲知琉球遼東都督府有進軍幽州的消息,快馬飛報到薊城,但曹魏內部還在司馬懿清算反對勢力的時候,不可能發出援兵。毌丘儉身邊也是人心浮動,隻好嚴令各郡閉關自守。
弓遵沒有辦法,隻好和校尉梯儁二人收攏兵力,據城而守。
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遼東大軍,弓遵深吸了一口冷氣,對梯儁道“梯校尉,敵軍來勢甚猛,我軍隻有五千人,能否守住城池?”
梯儁也緊皺著眉頭,不過還是安慰道“府君不用驚慌,帶方城是遼東少有的堅城,城高五丈有餘,末將看對方都沒有攻城器械,光靠蟻附攻城絕無可能。等堅持幾個月天氣寒冷,敵軍自然就會退兵。”
梯儁戰爭經驗的確豐富,他一眼就看出遼東軍沒有準備攻城器械。而在遼東作戰,氣候是最主要的因素,以他的經驗來看,憑著手下五千百戰老兵,對方絕對不可能在沒有雲梯、耬車等攻城器械的情況下短時間攻下這座堅城的。
隻要熬過三個月,進入十月,那麼在寒冷的氣候條件下,遼東軍更加不可能冒著嚴寒攻城,撤軍也就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
就算現在開始打造器械,那也不是幾天就能做好的。他早在知道遼東軍要進攻的消息時,就已經派人將附近幾十裡的山林大木砍伐一空,就是為了防止對方就地取材,製作器具。
弓遵聞言舒了一口氣,對梯儁讚許的說道“梯校尉不愧是老於戰事,我帶方有你為將,當可固若金湯,擊退敵寇。”
梯儁拱手道“府君且安心回府,隻要城中糧草無憂,敵軍休想破城。”
弓遵點點頭,正要下城牆。卻見對麵軍陣中閃出十幾騎戰馬,直奔城門而來。來到城下,其中一人仰麵高呼道“城上守將聽著,我琉球遼東都督府大軍到此,還不快快開門投降,否則刀劍無眼,傷了爾等性命!”
弓遵大怒“爾等化外蠻夷,竟敢犯我大魏疆域!還不速速退去,否則我大魏援軍一到,定叫你有來無回!”
梯儁取出弓箭,對準那喊話的騎將一箭射去。隻見弓弦聲響,那騎將胸口中箭,跌下馬來,城上守城士卒頓時歡呼起來。
不料,沒等他們歡呼幾聲,那落馬騎將竟然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摸了摸胸口,也不拔箭,翻身上馬,對城上叫道“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你這鳥人竟敢偷襲,給耶耶等著,耶耶遲早要你好看。”說罷撥轉馬頭帶著部下就往回跑。
弓遵又怒,對梯儁道“梯校尉,給我射死他。”
梯儁卻搖搖頭道“府君,這人甲胄堅固,再射恐怕徒勞無功。”言語中竟然帶有一絲憂色。
旁人不知,他自己卻很清楚,梯儁所用的弓乃是一石強弓,五十步內可穿雙甲。可那騎將距離城上不足五十步,如此近的距離,梯儁一箭竟然隻是將對方射落戰馬,看情形甚至都沒怎麼受傷。對方一個小小的百人將都有這麼堅固的甲胄,怎麼能不讓梯儁擔憂?
卻說那騎將灰溜溜的回到軍陣,臊眉耷眼的回到中軍向馬淳複命。邊上幾個熟悉的將領笑著打趣道“張大將軍,不是說隻要你一出馬就能讓對方出城投降嗎?怎地掛了彩回來了?”
那騎將一把將射在胸口的箭矢扯了下來,一邊哼哼的說道“說書的不是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嘛,這敵將不講武德,沒說幾句就射了我一箭,氣死我了。”
馬淳嗬嗬一笑道“張立,你平常少看一些閒書,少去聽說書人胡話,就不會有今日笑話了。”
那小將張力不敢申辯,悻悻的回到自家軍陣中去。原來此人是崖洲島瓊山城三老張成幼子張立,自幼喜愛軍事,在軍校裡成績倒是非常優異。隻是不愛讀書,就喜歡看一些野史雜談,還老愛去茶鋪聽評書。
這次馬淳出兵幽州,他也憑借著優異的成績,作為馬淳的護衛參謀跟著來到遼東。一到帶方城下,這貨就來勁了,非要請命去城下勸降,沒想到吃當頭一箭,給同僚們當做笑話說了一通。
張力叫城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也算是開戰之前的調劑品,更像一次對曹魏地方守衛力量的試探。既然對方守城意誌堅決,那就真刀真槍開始攻城了。
馬淳觀察了一下帶方城的城防工事,對毛大說道“開始吧。”
毛大在馬上行了個軍禮,對身邊傳令兵點了點頭,那傳令兵揮舞手中令旗,隨即整個軍陣動了起來。
從城門樓上梯儁的眼中看到,三百步外琉球軍先是出來幾百個攜帶各種挖掘工具的徒附,在陣前熱火朝天的挖了幾十個淺坑,然後釘上一個個短木樁。
接著又出現幾十輛牛車,每輛車上都載著一個黑黝黝的大鐵管子,這些徒附將鐵管卸下來,固定在淺坑裡,用鐵釘鐵架釘死。接著又來了一些人拿著一些工具對著城牆指指點點,像是在調整管口方向。
等到這些鐵管完全固定好,這些徒附就搬出上百個大木箱,打開木箱取出一個鐵球,從管口裝進大鐵管,鼓搗了一陣,接著又點起了一個個火把。
梯儁正自奇怪這些人在這麼遠的距離裝這些大鐵管有何用處,難道靠著這些鐵管就能攻城?突然,隻見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吹起一聲尖利的竹哨,那些手持火把的士卒將火把伸向鐵管尾部。
隻聽得那些鐵管發出巨大的爆炸聲,管口冒出耀眼的火光,隨即尖銳的破空聲傳來。還沒等梯儁反應過來,隻覺得站著的城牆好似遇到地龍翻身,整個城牆都劇烈的顫動起來。
這時,就聽見有守城士卒在高喊“城門樓要塌了!”
梯儁一個激靈,剛想躲避,隻是城牆在劇烈顫動,梯儁雙腳發軟卻是怎麼也邁不動步伐。他一抬頭,就見一片巨大的黑影當頭壓下,隻是本能的發出一聲慘叫,便被倒下的門樓殘磚壓成一片肉泥。
城上守城士卒驚恐的發出無意識的慘叫,有機靈的士卒奪路向城下逃跑,但是大部分士卒都被劇烈晃動的城牆震倒在地,不能動彈。
遼東軍的火炮還在有條不紊的向帶方城的城牆噴射著一個個通紅的鐵彈,仿佛就想把這段城牆轟塌一樣。全然不管敵軍城牆上已經亂成一片,隻要蟻附攻城就能一股而下。
沒過多久,城門先承受不住炮彈的轟擊,在連續被擊中了五六次之後,帶方城巨大的木質城門終於支撐不住,被一發炮彈擊的粉碎。接著城門樓西側的一段城牆也在轟擊中轟然倒塌,帶方城終於在遼東軍麵前露出了巨大的缺口。
毛大見城已破,便立刻下令先登部隊衝鋒奪城。上萬遼東軍沿著巨大的缺口衝進帶方城,與殘存的守軍展開激烈的巷戰。
這場戰鬥結束的很快,從上午辰時開始,道下午酉時結束,堅固的帶方城僅僅隻守了半日就宣告破城。太守弓遵是個性情剛烈的守將,見城已破,便穿上整齊的官服,佩戴印綬,在府寺正堂自刎而死。
自此,遼東軍首戰告捷,帶方郡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