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掙紮求活!
戰爭到了這個地步,兩軍已經將所有底牌幾乎全部出儘。魏軍為了掩護其弓弩箭陣,也派出了一萬步卒列於箭陣之前,應付馬淳軍甘福部和戴斌部進攻。
這樣一來,馬淳軍分成兩部分,布小義部五千前鋒,毛大部兩千陌刀營,甘福部五千輕騎以及戴斌部一萬步卒共計兩萬兩千人已經渡河,在大梁水北岸與魏軍司馬懿部交戰。
南岸,後軍張波部一萬人嚴陣以待,迎擊魏軍兩萬餘幽州兵。雖然馬淳軍還有兩萬餘人沒有參戰,但其中大部分都是作為後勤輔助人員的青壯徒附,隻有中軍護衛五千作為預備隊,隨時準備投入到最危急時刻。
北岸司馬懿部三萬步騎,除了五千烏桓輕騎在與毛大部作戰受挫後轉到南岸作戰。一千虎騎已經被全殲,殘部衝擊布小義前鋒陣地之後,中郎將張虎久戰力竭,被陣斬在河灘上。
兩千武衛營與陌刀營對子,兩軍傷亡慘重,不得不在雙方將領率領下各自後撤。六千弓弩兵分成兩側,在一萬步卒掩護下攢射敵軍,與馬淳軍一萬步卒和四千多輕騎展開廝殺。
而山坡上沒有參戰的,也就隻剩下司馬懿最後的六千預備部隊。
兩軍已經交戰了將近兩個時辰,正當午時的時候。此時的遼東,秋意正濃,微風習習帶來一陣涼意。但就是在這個舒爽的季節,南甸大梁水兩岸區區十餘裡方圓,兩支軍隊十餘萬人卻展開了殊死搏殺。
北岸,布小義部在經曆了魏軍虎騎的衝擊後,終於從混亂中漸漸恢複。餘部三千人稍作休整,把輕重傷員丟給同樣力竭後撤的毛大部陌刀營之後,布小義率領剩餘兩千餘部下,帶著幾十門輕型虎尊炮加入戴斌部協同作戰。
在北岸,馬淳軍處於進攻狀態,司馬懿部步卒防守,弓弩兵拚命攢射,希望用箭矢擊退敵軍進攻。
南岸,魏軍幽州兵兩萬士卒彙合成巨大的洪流,衝擊馬淳後軍張波部。張波部雖然布防設施簡陋,但是該部配備了大量手雷,在火炮和手雷的掩護下,依然對魏軍造成了巨大傷亡,一時間魏軍也難以攻破張波的防線。
這個時候,領兵將領勇武的作用在密集的箭矢和爆炸的火器麵前已經體現不出來了,有的隻是雙方士兵戰鬥意誌是否堅強,將領們能否更大的激發部下士氣。隻有意誌更堅定,士氣更高昂的部隊才有可能笑到最後,成為這場戰爭的勝利者。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兩軍交戰士卒的裝備如果更精良,武器更先進、更鋒利,那麼自然傷亡就更少,戰勝的可能性也就更大。
馬淳軍毫無疑問在這一點上占據絕對優勢。崖洲島先進的工業能力,遠超時代的鋼鐵產量,使得鎧甲製造變得快速簡單,所以部隊士卒披甲率達到百分之百。
這樣恐怖的披甲率,絕對可以讓這個時代所有交戰敵軍趕到絕望。一開始因為馬淳軍前鋒布小義部為了能夠快速渡河,還要加緊建立前線陣地,所以大部分沒有穿戴製式鎧甲,隻有毛大陌刀營才帶著重甲渡河。
這就讓司馬懿為首的魏軍決策層想當然的認為,馬淳軍就算富甲天下,也不可能全軍披甲。頂多和魏軍一樣,主力核心部隊配置甲胄,普通部隊能夠有身皮甲就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以曹魏天下最強國家的實力,全國所有軍隊加起來也不到兩萬鐵甲,還都不是全身甲,大部分都是護衛前後胸的兩當鎧。
當年天下初亂,以袁紹虎踞四州的實力,也不過區區一千大鎧,就可以稱雄天下,公認的最強諸侯。而曹操軍才有多少大鎧,說出來你都不信,他和袁紹官渡之戰時僅僅隻有二十副大鎧。
從這個數據上就可以看出,司馬懿這次出兵三萬,軍中擁有五六千鎧甲已經是他能帶出來的最強陣容。
可隨著南甸之戰的進行,馬淳軍亮出了自己最後的底牌。不僅最後渡河參戰的一萬步兵全身披甲,就連所謂的輕騎部隊,身上也儘數都是兩當鎧,胯下戰馬雖然沒有披鐵甲,但依然有防護弩箭傷害出色的絲綢製成的輕便布甲。
這些全身披甲的士卒,對魏軍箭矢攢射全然不在意,左右兩部排著嚴整方陣步步前進,不消多時便衝到陣前,與魏軍步卒短兵交戰起來。
所以說,戰爭打的就是雙方的經濟實力、工業能力和科技水平。
不客氣的說,馬淳軍自首領馬淳以下,所有領兵將領加在一起,軍事能力也比不上曹魏任何一個將領。或許顧承還能稍微持反對意見,但和司馬懿比起來,那簡直就是提鞋都沒有資格。
司馬懿、鐘會、杜恕、杜預、甚至敗軍之將劉茂,就連指揮烏桓輕騎的胡奮、虎騎中郎將張虎、武衛營武衛中郎將許儀、現在指揮步卒與戴斌對陣的樂綝、龐會,哪一個不是一時俊彥?哪一個戰術指揮能力不是遠超馬淳軍這些隻讀了幾本兵書,就會按部就班按照大雜燴軍事理論家馬淳教出來的學生?
可是我們開始就說過,戰爭不是僅僅依靠將領們出色的指揮水平就能決定勝負的。馬淳戰略戰術能力是不行,要不然也不會拋開崖洲島本部,就為了實驗火炮是否能夠與騎兵正麵作戰,就一意孤行出兵北上,在遼東半島擅自開戰了。
而他手下所有文武將領竟然也會盲目的服從馬淳這一兒戲般的決定,興衝衝的北上作戰。就連顧氏兄弟和張休,那麼經驗豐富的名士名將,也理所當然的認為馬淳的決定是正確的。
為什麼?就是崖洲島遠超當世任何一個國家的經濟、軍事實力。他們發自內心的認為,憑著崖洲島這麼恐怖的軍事實力,天下真的無人可擋。就算司馬懿來了又怎麼樣?就算後路被斷,全軍被圍又怎麼樣?打就完了,誰能抵擋全軍披甲,配備火炮的馬淳軍?
還有誰?
這就是甘昌對馬淳知道司馬懿出現後表露出的畏懼心理百思不解的地方,也是他接到馬淳讓他指揮部隊以後,不但不畏懼,還興奮莫名的原因。明顯就是必勝的結果,有什麼好害怕的?乾就是了。
馬淳和崖洲島的橫空出世,讓戰爭變得乏善可陳,所有的指揮藝術,所有的戰術安排,所有的妙計良策,都變成了子虛烏有,隻剩下醜陋的流水線般的工業化戰爭。
步弓射出的箭矢,落在身上就像微風細雨拂過,隻帶來一絲絲劃痕,卻帶不來一點傷害。強弩或許還能有點效果,可是強弩發射緩慢,射程又近,等到第二輪想要發射時,兩軍就已經短兵交接了,再想發射除非不顧及戰友的生命。
就算兩軍士卒對砍,自己一刀過去,砍在對方身上,也隻不過收獲幾點火星,根本砍不破對方鎧甲。而對方一刀過來,就能帶來巨大傷害。就連雙方兵刃硬碰硬,自己手上的鐵刀質量也比不過對方的鋼刀,往往對砍之後,自己刀斷人亡,對方卻安然無事。
雙方裝備的巨大差距,沒過多久就顯示出了最終結果。儘管樂綝和龐會竭力指揮,用儘了所有手段,卻依然止不住部下受到巨大傷亡後的潰敗。
交戰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北岸魏軍就接連敗退,漸漸的形成潰敗的局勢。
而南岸,幽州軍在經過了初戰時的興奮,被火炮和手雷一陣打擊,驚奇的發現,自己付出了上千人的傷亡,竟然還推進不到對方陣前,短兵交接都做不到。
隨即就在菜鳥校尉張波反應過來,下令反擊之後,幽州軍兩萬多部隊竟然抵擋不住對方一萬人的衝擊。隻好在胡奮、杜預、劉茂等將領的帶領下,丟下兩千多傷亡士卒狼狽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