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傅太太掉馬了陸晚蘇傅寒舟!
傅寒舟看見陸晚蘇,剛想驅動輪椅上前,就被陸正明擋住了路,橫在他們之間,下達逐客令“我女兒已經跟你離婚了,你跟她再也沒有任何關係,這個孩子以後就是我們陸家的孩子。我不歡迎你們傅家人,趕緊離開這裡!”
從看見陸晚蘇倒在血泊裡的那一刻起,陸正明就沒打算再給傅家留半分顏麵。當年為了女兒,他連妻子的死都沒再追究下去,現在絕不能再看著傅家的人,害死他唯一的女兒!
“親家,我……”
唐雁淑剛要說什麼,就被傅寒舟製止了“奶奶,彆說了。我們先出去吧,讓她好好休息。”
看見孫子的神情,唐雁淑歎了口氣,隻好將話都咽了回去,兩人一起出去了。
過了許久,溫柚從裡麵走了出來,走到傅寒舟身側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她醒了嗎?”傅寒舟嗓音嘶啞地問。
“她醒了。”
傅寒舟眼中升起一抹希望,喉結微動剛想說話,就聽見溫柚譏諷的聲音“她不想見你,你走吧。”
心一瞬間跌入穀底,傅寒舟眼中的希望瞬間破滅。他垂著眸子,眼神黯然破碎“是我對不住她,她不願意見我,我認。”
聽見這話,溫柚冷笑了一聲“現在你知道錯了,早乾嘛去了!”
“虧我一直覺得你跟其他男人不一樣,覺得你是個配得上蘇蘇的好男人,可你看看你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你看看蘇蘇,她跟你在一起後被你傷成了什麼樣?”
“我是不懂你們夫妻之間發生了什麼,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你也不該這麼對她。當時她發現她懷孕原本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你那個時候在乾什麼?你在騙她!你還和彆的女人一起傷害她,你現在怎麼還有臉出現在她麵前,擺出這樣一副懺悔神情的模樣的!”
溫柚越說越義憤填膺,眼眶氣的通紅。再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段時間陸晚蘇有多難過,她一個人懷著孩子,有多無助痛苦。
可傅寒舟在乾什麼?
他竟然放縱自己的奶奶逼迫晚蘇簽字離婚,就為了給其他女人讓路。甚至在這種時候,當眾宣布要跟那個姓孟的女人離婚!
這樣的傷害,任憑誰都受不了,更何況還是一個懷著身孕的女人!
傅寒舟薄唇微動,想要解釋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
他和陸晚蘇之間有太多誤會了,他知道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他一直以來提心吊膽所擔心的事,現在已經發生了。
他不敢想陸晚蘇現在不願意見他,究竟是因為孟靜初的存在,還是因為他害死了他母親。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溫柚去解釋這些複雜的事情,他現在隻想見陸晚蘇一麵,將所有的事情都攤在她麵前,跟她說清楚。
這次傅寒舟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慌了,他害怕陸晚蘇不要他了,害怕他們真的隔著仇恨再無可能。
如果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今天這樣,當初他絕不會那麼做。
可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唯一能做的,就隻有彌補,挽回。
“我想見她,我要親自跟她解釋。”傅寒舟抬眸看向溫柚,眼神中溢出幾分祈求之色。
溫柚愣了愣,隨後起身冷冷道“你跟我說沒用,蘇蘇她不願意見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就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
晚上溫柚回去了,陸正明擔心陸晚蘇,將公司的事情交給了副董和王助理處理,就一直守在醫院陪著陸晚蘇。
傅寒舟也不肯離開,唐雁淑拗不過他,隻能在陸晚蘇病房旁邊給他定了間病房休息。自己也沒回老宅,而是直接住進了傅老爺子現在住的那棟彆墅裡。
傅老爺子還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晚上看見唐雁淑在一時有些驚訝。自從傅澤川的事情後,他們二人爆發爭執,很久沒有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一聊了。
聽說陸晚蘇懷孕的消息,傅老爺子又驚又喜,但同時心裡更加恐懼真相曝光的那一天,也擔心傅文斌那個瘋子知道這個消息後,會不會對她們母子不利。
但是這些事,傅老爺子也就隻敢在心裡想想,根本不敢說出來。這件事要是讓唐雁淑知道,恐怕唐家那邊也不會放過自己。
唐雁淑沉浸在自責還有即將抱重孫子的喜悅中,完全沒注意到傅老爺子的異常,隻想著明天找個機會能見一見陸晚蘇。
就這樣夫妻二人各自揣著自己的心思過了一夜。
第二日,陸晚蘇一醒過來就發現身體虛弱的厲害,剛想坐起來,眼前就一陣發黑,又躺倒了回去。
她雖然動靜不大,但還是一下將靠在床邊休息的陸正明給吵醒了,立刻就朝她看了過來。瞧見她清醒過來,臉上滿是驚喜。
“晚蘇,你醒了。”陸正明望著女兒蒼白的小臉,眼神裡滿是心疼和自責。
早知道會發生後麵那些事,他就不該去傅家鬨。
“爸,你……”陸晚蘇說著,目光一顫,落在陸正明染血的衣服上。很顯然,她爸為了照顧她,連昨天弄臟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陸正明見女兒一直盯著自己,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昨天抱陸晚蘇的時候,衣服上沾染到了血跡。但是他一直擔心女兒,根本沒注意到這事。
觸及到陸晚蘇心疼自責的眼神,他連忙道“爸沒事,我一會兒讓傭人送套換洗的衣服過來換掉就是了。倒是你,感覺怎麼樣?”
流了那麼多血,陸晚蘇自然感覺渾身不適,但怕陸正明擔心,便擠出一抹笑道“我沒事,爸。”
說著,她頓了一下,想都腦海中那些塞進來的記憶,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痛苦和茫然。
如果那些記憶都是真的,那她這麼多年豈不是一直都恨錯了人,冤枉了她爸爸。
想起這麼多年自己對他的指責,陸晚蘇又後悔又自責,還有那些突然記起的記憶產生的痛苦,都深深淩遲著她的心。
但她畢竟已經是成年人了,又曾死過一次,已經不會再想幼年時那麼脆弱。僅僅隻是回憶起這些,就會再次打擊她讓她精神崩潰。
隻是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傅寒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