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吟風踏斜陽!
話音剛落,宰相與樞密使都愣在原地,百官更是鴉雀無聲誰也沒想到,這趙匡胤今天居然一改請戰的脾性,不願出征,符太後更是眉頭緊鎖。
樞密使王溥看著趙匡胤說到“此番情報雖說兩國共計三十五萬敵軍,可這多為虛數,北漢餘孽總共才有幾人,遼國去年大敗於我國,更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精銳之師,一定是虛張聲勢。”
趙匡胤聽完回說到“回樞密使,按照常理的確如此,可他們此番聯盟進犯我朝就已經是非常理之中的行為了。的確,若算精銳之師,北漢餘孽估計有三萬之眾,遼國估計有八萬左右。可此次他們若不是傾全國之力,又怎會如此大膽?若按官人所說,我率禁軍前往定能凱旋而歸,可若是此次兩國真的拚死一搏號召全民為兵,我率十五萬禁軍前往豈不是以卵擊石?到時全國精銳殆儘,誰還能阻止他們的大軍?更何況南方還有南漢與吳越,又該如何是好?”
樞密使王溥竟然一時語噻。
宰相範質聽後怒道“你堂堂一個殿前都點檢,竟然如此畏戰,你怎能對得起太祖與世宗?怎能對得起曾經的赫赫戰功?怎能對得起皇上和太後的信任?”
趙匡胤聽罷,羞愧難當一個勁的磕頭並略帶哭腔說到“官人啊,不是微臣不敢啊,實在是兵少將寡啊,兵力不敵,微臣不能帶著我朝的精銳去送死啊。”
年幼的恭帝不知如何是好,隻能焦急的看著符太後,符太後此刻已是愁容滿麵。除了殿中幾人,其餘群臣也都在小聲議論。
“稟皇上、太後,臣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說話之人是節度掌書記趙普。
符太後看著趙普說到“卿,但說無妨。”
趙普緩緩說到“微臣認為,無論是北漢餘孽亦或是遼國都不是我國的對手,隻不過此次是因為敵眾我寡,然而剛剛諸位官人,在計算兵力時卻忘記了我國,雖然以禁軍為主力精銳,可還有廂軍、鄉軍。若是他們兩國此次真的號召全民皆兵,那我國也可以以全國兵力抗之。”
樞密使王溥說到“全國兵馬?”
宰相範質看向太後說到“這。”低下的百官更是炸開了鍋。
趙匡胤對著趙普說到“節度掌書記,你是何居心?我與你無冤無仇,國家當此危急時刻,你竟要陷我於不仁不義之地?你這個卑鄙小人。”而後對著皇上和太後繼續磕頭“請皇上、太後明察,微臣絕無此意,休要聽節度掌書記挑撥。”
節度掌書記趙普聽罷趕緊跪下磕頭,邊磕頭邊說到“請皇上、太後明察,微臣隻是就事論事,商議對策,絕無挑撥、構陷之意。”
符太後揉了揉太陽穴說到“不知三位顧命大臣是何意見。”
樞密都承旨魏仁浦走出來說到“稟皇上、太後,臣認為此事非同小可,還需商議,目前前方情況尚不明朗,切勿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