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吟風踏斜陽!
在那瘋子撕扯著上衣快要接近之時,一掌將他擊飛,而後對著眾兵卒說了句“快走,媽的太晦氣了。”一行人小跑著匆匆離開。倒座房內一名家丁看見那男扮女裝的瘋子倒在路邊連忙大喊“來人啊,老爺暈倒了!”
臨安城妙明寺內。
一個白色的身影兩個縱躍之間,閃身進入了一間禪房內。定睛一看,這不正是那病弱的書生?隻見他進入禪房後,徑直向一麵書櫃走去,而後伸出左手扭動書櫃上的一個石雕。隨著一陣石頭摩擦的聲音,書櫃向左移去,原本書櫃的位置露出一人多寬的下行樓梯。
那病弱的書生沒有停留,直接順著樓梯走了下去,那書櫃也在摩擦聲中重新回到了原位,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尚青鬆沿著漆黑的樓梯走了一會,前方點點的亮光映入眼簾。順著亮光走去,兩名帶著麵具的黑衣人站在一扇石門前。兩名黑衣人見到走來的病弱書生低頭、抱拳行禮的同時說了一聲“尚堂主好”。
尚青鬆微微點頭但腳步不停,推開石門進入其中。推開石門後,裡麵彆有洞天,原本擁擠的空間變的豁然開朗。誰也想不到這妙明寺的下方竟有一處天然溶洞,一條如同溪水般的地下河道貫穿而過。溶洞中怪石林立,有些是天然形成,有些則是後期人為的石雕。
地下河的東麵是一處較高的石台,石台上有兩個人影。其中一人是在酒樓上的美豔的女子,此刻她正在向尚青鬆招手,而另一人背對著尚青鬆正在雕刻一個巨石。
尚青鬆沒有理會淩秋水,順著石路向石台走去,沿途駐守的黑衣人紛紛向他行禮。走到石台下,那熟悉的嬌弱聲音已經傳到了尚青鬆耳朵裡麵“青鬆,你怎麼這麼慢啊,奴家等你好久了。”
尚青鬆上到石台之上,依舊不理淩秋水,而是對著背向他的男人單膝下跪低頭行禮說到“先生,青鬆來了。”
背著他的男子並沒有轉身,而是冷厲的說到“你可知錯?”尚青鬆雖然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可他額頭上已經出現細密的汗珠,緊接著有些緊張的說到“屬下知錯了。”
淩秋水連忙擔心的說到“先生,他知道錯了。”被稱作先生的男子又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多舌。”
淩秋水一聽趕緊單膝下跪說到“屬下知錯。”
那男子繼續說到“我們本就是這塵世間的遊魂,是藏身於陰冷角落中的影子,是最深處的裡子。今日你們二人在茶樓耍威風時可曾想過我說的?如此膽大妄為,如此置組織於不顧,該當何罪?”
淩秋水咽了咽口水說到“先生,今日之事責任全部在我,所有責罰我一人承擔。”
話音未落尚青鬆就急忙說到“先生,屬下身為堂主未能管住下屬是我的責任,請先生責罰。”
一時間石台之上鴉雀無聲,尚青鬆和淩秋水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的跳著。背向他們的男子突然歎了口氣說到“罷了,記住此刻的相濡以沫,若有再犯我送你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