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蕩漾!!
第二日,謝春心從後門離開感業寺。
進了城,剛到賢王府門口,就看見了周歡已經等在了那裡。
“女郎,我找到蛤蟆了。他很不好,女郎能不能跟我去看看他?”
周歡口中的蛤蟆,便是之前幫謝春心買到大盛朝原始輿圖的那名小乞丐。
謝春心聽周歡提過幾次,說這小乞丐路子很野,人也機靈,是周歡最希望謝春心收入門下的人。
看得出來,周歡是真的為蛤蟆著急,兩人關係應該很好。
謝春心今日進城是想來問問杜長史少府監那邊的消息的,看周歡如此著急,就準備跟著他先去一趟。
剛上馬車,就聽到了馬蹄聲。
謝離在外麵說“女郎,是裴都尉。”
謝春心撩開窗簾,就見裴洛騎在馬上,佇立在窗外。
裴洛今日穿了一身湖藍色騎裝,腰間玉帶上墜著一隻同色荷包,整個人看上去清爽乾淨,很有春日氣息。
謝春心有些意外,“裴都尉,今日也要查案嗎?”
裴洛的臉色乍暖還寒,聲音冷浸浸的說“師太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既然師太忙,在下就不耽誤師太了。”
謝春心有些摸不著頭腦,她覺得這幾日與裴洛的相處,兩人的關係十分融洽,至少應該算得上朋友了,不解裴洛為何突然給她臉色看。
不過她也沒有慣著彆人的毛病,客氣的說“貧尼今日確實有點急事,若是案子有進展了,麻煩裴都尉給貧尼送個信。”
裴洛看著馬車離去的背影,氣惱的調轉馬頭,回折衝府去了。
到了折衝府後,王儉看見裴洛,有些奇怪,問道“你不是說今日要教十七郎騎馬,就不過來了嗎?”
裴洛一本正經道“公務要緊,把人都召集起來,咱們分析一下這幾日查探案情的進展。”
王儉去叫了人來商議,裴洛卻總是走神,其他人跟他說話,他也一副彆人欠了他的米還了他的糠的模樣,不僅不耐煩,還時不時的懟人。
鄭思捅了捅王儉,問“裴洛這是吃錯藥了?”
王儉也搞不清楚狀況,搖頭歎氣道“估計是案情到了這一步,沒有後續線索,急得抓心撓肝了吧!”
謝春心跟著周歡繞到了南城,在一處廢棄的破屋裡,見到了小乞丐蛤蟆。
此時蛤蟆已經昏迷,發著高熱。
“阿歡,他這樣了,你該去替他請個大夫,花錢不要怕,我不會計較這點的。”
“女郎,我見到蛤蟆的時候,他還有意識,他說不能讓彆人知道他還活著,所以我才沒敢去請大夫。”
“他這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
“他沒說,隻一個勁的叫我將他藏起來。”
蛤蟆滿臉都是汙跡,頭發蓬鬆散亂,衣服破破爛爛,看身量年齡不大。
謝春心不顧他身上散發的臭味,俯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這熱度,不吃藥可不行。”
周歡衝著謝春心說“女郎,他胸口有劍傷。”
因男女大防,周歡沒敢拉開蛤蟆的衣服將傷口展示給謝春心看。
謝春心不在乎這些,按照周歡指的位置,掀開了蛤蟆的衣服。
胸口上包著一層用衣服撕成的繃帶。
周歡說,“這是我給他包紮的。”
將繃帶解開後,一條明顯的劍傷橫貫蛤蟆的胸前,皮肉都翻了出來,還好傷口雖長,但不深,如今出血量不算多。
謝春心這才明白周歡為何要叫她親自來看看。
在周歡看來,他自己上一次受的傷,與蛤蟆現在的傷,十分相似。
他是謝春心救回來的,他認為謝春心一定也能救蛤蟆。
“這傷口需要消毒處理再縫合,還得給他退燒,去請大夫!”
謝春心隻會點簡單的急救,又不懂醫術,不敢托大。
她讓謝離去請個看上去老實一些的大夫來,多給診金,再買點烈酒和針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