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錦哭聲一滯。
隨即,咬了咬唇,說道:“父王,兵符事關重大,我父王出外遊曆,說不得一直帶在身上,至於我父王,若是有消息,我母親必定會派人,前來告訴我的……”
“你父王必定不會隨身攜帶兵符!”榮王爺神情晦澀難辨的說道:“兵符一定被他留下了!你仔細想想,你父王最相信的人是誰?兵符最有可能在誰手裡?”
吳雲錦:“……”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一變。
“是誰?!”榮王爺目光一厲,問道。
吳雲錦一慌,壓下心裡的某個猜測,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我父王身邊的幾個將領,都深得我父王的看重,但是到底在沒在他們手裡,兒媳不能確定。”
榮王爺眸光一暗,審視的看了吳雲錦一眼,沒再說話。
吳雲錦小心的覷了一眼公公的臉色,心裡忽然就“咯噔”一下子。
公公一心追問兵符的下落,好像是並沒有要為她做主的樣子。
果不其然,榮王爺看向榮王妃,說道:“宮裡的太醫院院判有一種藥膏,據說祛疤痕的效果很好,讓人拿本王的帖子,去太醫院請王院判過府一趟。”
榮王妃:“……王爺?”
“去吧!”榮王爺一揮手。
榮王妃:“……”
吳雲錦:“……”
這廂軒轅惠姐妹,送走了嫂子,並且吩咐車夫到時候回來接她們,便去了寧王府待客的地方。
前來道賀的女眷們,一看到軒轅惠姐妹,臉上就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寧王府門前發生的事情,目睹之人眾多。
隻不過,糖寶送到賀禮太讓人眼熱,吸引了一乾賓客的心神。
以至於,這些人都忘記了,寧王府世子妃被抽傷了臉的事情。
“榮王府世子妃傷的那樣重,她們沒有隨嫂子回府嗎?”有人低聲說道。
“才剛在府門外的時候,她們姐妹看上去很是焦急,擔心世子妃的傷勢,沒有跟著回府,說不得是因為世子妃臉上的傷,沒什麼事兒……”有人猜測道。
“怎麼會沒事兒?流了那麼多血,怕是破了皮相……”
“啊!怎麼回事兒?誰破了皮相?”菱花郡主興衝衝的問道。
“是呀是呀,發生了什麼事兒?”
“對對,快說說……”
許多人不在場的人,聞言低聲詢問了起來。
於是,寧王府門口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在一乾賓客中傳開了。
軒轅惠姐妹在眾多的目光中,上前向寧王妃行禮拜賀,然後送上了賀禮。
寧王妃表情淡淡的,並不熱絡,通身帶著一股矜貴疏離的氣息。
軒轅惠姐妹倒是沒有感覺受到冷待。
她們和寧王妃不熟,沒有見過幾次麵。
寧王妃是長輩,這般態度,在她們看來,實屬正常。
她們哪裡知道,寧王妃才剛對糖寶的態度,是如何的親熱。
不過,很快她們就會知道了。
軒轅惠向寧王妃行了禮,就去找鄭素心。
“心妹妹。”軒轅惠一副親近熱絡的表情,伸手拉住了鄭素心的手。
“惠姐姐。”鄭素心眼神兒躲閃了一下。
隨即,問道:“惠姐姐一向可好?”
軒轅惠臉上露出了憂鬱的表情。
“不過是熬日子罷了。”軒轅惠失落的說道:“心妹妹,你是知道姐姐的,姐姐不是那等忘義之人。”
軒轅惠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決絕,又道:“姐姐自幼便讀詩書,習女戒,深知女子理當三從四德,從一而終,既然我們兩家已經議親了,哪怕是你哥哥果真……”
軒轅惠說到這兒,一邊小心的觀察鄭素心的表情,一邊眼圈微紅,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