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了大夫人的話,皺了皺眉頭。
“過幾日便要張榜了,到時少不得要有許多人前來恭賀,讓他切勿在外流連不歸。”老夫人叮囑道:“再有,夏家那邊也要多走動一些,總歸是他的嶽家,以後總有用著的時候……”
老夫人一邊說,大夫人一邊答應著。
隻不過,老夫人提到夏家的時候,大夫人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她仍然覺得,這門親事太委屈兒子了。
以兒子的身份和才華,京城大戶人家的嫡女,豈不是隨便挑?
結果,卻隻能娶一個侍郎家的閨女。
話說,當初在青州府,大老爺假傳太後娘娘懿旨一事兒,太後娘娘原本勒令,大老爺回京辭官的。
大老爺後來倒是向皇上請辭了,隻不過請辭之前,做了許多感情鋪墊。
於是,皇上不得不隨口挽留了幾句。
大老爺一聽,連忙順坡下驢,感恩戴德的謝主隆恩。
辭官一事兒,也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揭過去了。
太後娘娘知道這件事之後,也沒再過問。
總歸是自己的娘家。
太後娘娘也不願意白家沒落了不是?
於是,大老爺依然是朝廷重臣,白家依然門第顯赫,大夫人自然又支棱起來,看不上夏家了。
二夫人一看大夫人笑容淡了,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濃烈了。
“大嫂,不是弟妹我說你,你也該管管三少爺了,總歸是要成親的人,總在外麵夜不歸宿可不好。”二夫人意有所指的說道:“我可是聽說,有些讀書人專門喜愛流連秦樓楚館,美其名曰是吟詩作畫,其實是找借口,聽那些妓子彈琴唱曲,吃喝玩樂……”
二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大夫人的臉色早就黑了。
“弟妹慎言!之兒一向潔身自好,斷不會去那種醃臢的地方!”大夫人語氣不悅的說道:“就連我給他安排的通房丫頭,他都拒絕了,說什麼成親之前,不收房裡人,免得被人講究不尊重未婚妻。”
說到最後,大夫人反而感覺更堵心了。
兒子還沒有成親,就已經偏心未來的媳婦兒了。
這以後豈不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二夫人聽了大夫人的話,卻是撇了撇嘴。
“大嫂,話不能這麼說。”二夫人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外麵的那些妓子,有的是哄男人的手段,又豈是家裡的這些丫鬟能比的?”
“特彆是三少爺這種,沒開過葷的,怕是一不小心就會食髓知味,流連忘返了。”
“時間一長,說不得就被哄著給人家贖了身,在外麵置辦宅子,養在外麵了……”
大夫人聽到二夫人這樣說,恨不得撕了二夫人的嘴。
這不是咒自己兒子嘛!
“弟妹,大嫂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大夫人氣得心肝疼,怒聲說道:“你如此不盼著侄子好,到底是何居心?!”
“大嫂你這可是冤枉死我了!”二夫人立刻叫了起來,“我這不是關心侄子,所以才好心好意的,給大嫂提個醒嘛!大嫂不但不感激我,反倒是如此冤枉我,真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閉嘴!”老夫人瞪了二夫人一眼,怒聲喝道:“你若是不會說話,就管住自己的嘴!”
二夫人:“……”
我咋不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