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晴聽了糖寶的話,依然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
眼睛,也沒有從轉動的小人身上收回來。
“你、你哥哥嫂子們,咋會有這些東西?”
就連她一個白府的嫡女,都沒有見過這麼多好東西。
白書晴哪裡知道,她不過是區區一個白府嫡女罷了。
人家太後娘娘和公主殿下,還都沒開口呢……
“我三哥是做海外生意的,經常從海外運一些新鮮玩意兒回來,我四哥經營著布莊、茶莊、繡莊、家具……”
糖寶一連串的說下去,白書晴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你們家到底是乾啥的?”白書晴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不是說,你們家是鄉下種地的嗎?”
“我們家本來就是鄉下種地的。”糖寶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不是看到了嗎?我爹和我哥哥他們都是乾活兒的好手!”
糖寶這樣一說,白書晴想到了昨兒割豆子時,蘇家男人們麻利的樣子。
同時,也想起了那一身身,堪比丐幫長老的補丁衣服。
白書晴無語了。
果真,不能用常理來論斷蘇家人!
此時,白書晴再看到糖寶屋子裡擺放的,由一整塊白玉雕琢而成的白玉屏風,都不感到驚奇了。
畢竟,相比於這些能在極為富貴的人家看到的東西,那些從未見過的,從海外運來的東西,更讓她感到新奇。
白書晴可不知道,那些東西合起來,都不如這樣一座白玉屏風值錢。
隻不過,物以稀為貴,誰讓她沒見過呢。
“以後你說的話,我再也不相信了!”白書晴恨恨的說道。
再相信她就是小狗!
糖寶覺得非常冤枉。
她是個實誠的孩子,向來都是實話實說,從來不說謊的。
太後娘娘看著糖寶屋子裡的擺設,心驚的同時,也不知道該給糖寶添置些什麼東西。
對於一個姑娘家來說,這已經是極為奢華的布置了。
太後娘娘想了想,心裡盤算著自己的私庫裡,還有什麼新奇的玩意兒。
就算是不用來布置房間,也可以攢著當嫁妝不是?
按理說,太後娘娘坐席,自然是要安排在正堂的。
但是,太後娘娘覺得院子裡的飯棚很親民。
所以,決定與民同樂,就在飯棚裡用膳。
她可是聽說了,兒子當初宴請大柳樹村百姓的時候,也是在院子裡。
對於太後娘娘的決定,大柳樹村的百姓都非常的高興。
雖然有太後娘娘在,坐席的時候不好甩開腮幫子大吃大喝,少不得會有些拘謹,但是意義不同。
同在一個飯棚裡吃飯,四舍五入就等於是在同一桌上吃了。
單是這一點兒,又夠大柳樹村的村民顯擺多少年了。
太後娘娘仍然吃素席。
蘇老太太、糖寶、華寧公主、白書晴,都和太後娘娘一桌。
另外,蘇老太太按照太後娘娘的意思,又安排了三奶奶、村長媳婦兒、大丫娘過來一桌坐。
“和老夫人在一起吃飯,那可是俺們的榮幸。”三奶奶又是緊張,又是激動,說話都顫音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和太後娘娘一桌吃飯。
村長媳婦和大丫娘兩個人,也激動的手差點拿不住筷子。
太後娘娘見狀,笑嗬嗬的說道:“隨意一些便好,就和平常一樣就行,不然的話,反倒是攪和了你們坐席的興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