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之漲紅著臉說道:“我們兩人雖然沒有行文定之禮,但是已經換了庚帖,也已經合過了八字,口頭上也已經說定了,隻需擇定吉日便可下聘……”
“那也是沒有下聘!”大盼不屑的打斷了白書之的話,說道:“雖然女子應該賢良淑德,但是更應該謹遵閨訓,恪守禮法!”
大盼說到這兒,看了夏思雅一眼,又道:“她一個姑娘,隻要沒有三媒六聘的嫁到你們家,就沒有義務打點你的衣食住行,免得被人笑話不端莊!”
“你若是真心想要娶她為妻,就應該顧及她的閨譽,而不是這樣張口閉口的,要求她上趕著給你送這送那,落人口舌!”
白書之:“……”
啞口無言!
大盼說的合情合理,他竟無言反駁。
“你是什麼人?”白書之咬著牙問道。
“他是我大侄子!”夏思雅驕傲的說道。
“對!我是他大侄子!”大盼黑著臉說道。
雖然大盼和二盼兩個人,從前對夏思雅總是直呼其名。
但是隨著年齡的漸長,蘇大嫂便勒令大盼和二盼,不能失了禮數,要稱呼夏思雅為姑姑。
於是,大盼和二盼便隻得改了口。
不過,他們兩人和夏思雅,有從小比賽爬樹的情分,還有大盼和二盼下河摸魚,夏思雅負責拾柴禾烤魚,大盼和二盼上山抓野兔,夏思雅負責拾柴禾烤野兔的情分。
幾個人之間的關係,自然很是親厚的。
夏思雅一指二盼等人,又道:“這些都是我的侄子!”
說完,驕傲的如同即將開屏的孔雀。
原來,這就是顯擺自己有這麼多侄子的感覺!
白書之看著一群氣勢洶洶,一看就不好惹的蘇家侄子們,有一種要被揍的感覺。
“表妹,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鄒淑琴手裡提著一個食盒,一臉不解的走了過來。
白書之一看到鄒淑琴,目光立刻落到了——鄒淑琴手裡的食盒上。
然後忍不住,捂了捂肚子。
糖寶看向鄒淑琴手裡的食盒,默了默。
果不其然,撬牆角的又來了。
而且,依然是光明正大的不怕人!
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鄒姑娘這食盒裡,裝的是什麼?”糖寶的小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故意問道:“莫不是給夏二哥,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糖寶說著,看了一眼走過來的夏思明。
然後,繼續說道:“想必鄒姑娘知道,夏二哥考試辛勞,在號舍裡吃不好喝不好,特意給夏二哥送了過來,果然還是鄒姑娘想的周到。”
糖寶稱讚完了,語氣一轉,又道:“不過,倒也不必如此費事的提過來,難不成讓夏二哥,站在貢院門口吃?總歸也要回馬車上去吃才是。”
糖寶說完,看向夏思明。
“二哥,還不快接過去?免得累到鄒姑娘。”
夏思明聽了糖寶的話,雖然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兒,還是本能的伸手,想要接過鄒淑琴手裡的食盒。
“表妹,給我吧。”夏思明說道:“怪沉的,咋不讓丫鬟提著?”
鄒淑琴:“……”
臉色一變,本能的往旁邊一躲,避開了夏思明。
夏思明:“……”
咋看著不像是給自己的?
夏思明不解的抬頭,看向鄒淑琴。
鄒淑琴卻是不解的,看向夏思雅:“表妹,你不是給表哥帶了許多糕餅嗎?難不成沒有給表哥?”
夏思雅暗自翻了個白眼,說道:“怎麼給?象你一樣,提過來讓二哥站在這兒,就著西北風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