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這次邀請的女眷,大都帶了自家的女兒前來。
畢竟,大家都知道,白家的幾個少爺也跟著回來了。
若是能被白家相中,成了白家的媳婦兒,那就搭上白家這條大船了不是?
所以,跟隨白書晴去園子的小姑娘,有一大群。
一大群的小姑娘們出了花廳,邊說邊笑的向著園子裡走去。
秋陽正好,灑在糖寶白皙的手腕上。
手腕上的血玉珠串,流轉出瑩潤的紅光。
白書晴眼角的餘光,掃過糖寶的手腕,不由的有些嫉妒。
她不明白,祖母為何對這個小丫頭,如此的看重?
這條手釧她早就看上了,粘著祖母要過好幾次,祖母都沒有給她。
想不到竟然給了一個外人!
白書晴眼紅的哼了一聲,暗搓搓的瞪了糖寶一眼。
糖寶:“……”
瞪的眼睛這麼大,以為我看不到嗎?
糖寶揚了揚手,讓晶瑩剔透的珠串,在手腕上晃動了幾下。
一時間,瓷白的肌膚,流光溢彩的珠串,交相輝映。
“真好看!”糖寶真誠的誇讚道:“是不是,白姑娘?真是多謝老夫人。”
糖寶說完,笑眯眯的看白書晴。
不得不說,看到這位總是一副孔雀開屏樣子的白姑娘吃癟,感覺很開心的說。
白書晴:“……”
糖寶這副得意的模樣,簡直是太刺眼了!
白書晴氣呼呼的說道:“自然好看!這可是極品血玉!出門隻戴著一串破木珠子,可見是沒有見過什麼好東西……”
糖寶抬起自己的左手腕,看了看白檀木佛珠,奇怪的問道:“這是破木珠子嗎?”
夏思雅目光同情的,看向了白書晴。
——這姑娘要倒黴了!
白書晴鄙夷的說道:“難道不是嗎?”
糖寶:“……哦,你說是就是吧。”
白書晴聽了糖寶的話,立刻昂起下巴,驕傲的猶如鬥勝了的小花孔雀!
夏思雅暗自搖了搖頭,心裡給白書晴點了根蠟。
這白檀木佛珠,可是太後娘娘送給福丫妹妹的。
白家的花園自然是花團錦簇,修建的調調賊高。
單是一座座涼亭四周,飄揚起伏的淺紫色綃紗,就給人一種富貴無雙的感覺。
“太浪費了!”糖寶毫無審美的,低聲對夏思雅說道:“又不能擋風,又不能遮雨,白白的被風一吹就臟了,還得受累清洗,賞花的時候還遮擋視線……”
夏思雅:“……也是。”
夏思雅原本還覺得挺好看的,但是糖寶這樣一通批判下來,硬生生的把夏思雅的觀念掰彎了。
“蘇妹妹怎麼能這樣說道?!這園子如此的雅致貴氣,怎麼能說是浪費?!”鄒淑琴驚訝大聲說道,生怕彆人聽不見。
糖寶:“……”
你表現的太誇張了!
心裡暗自感歎——
果然,想搞事情的人,永遠不會失業。
——哪都有她的事兒!
“什麼浪費?”白書晴回過頭來,不解的問道。
“蘇妹妹說這些綃紗掛在這裡,太浪費了!”鄒淑琴解釋道:“可能是蘇妹妹,自小生活在鄉下那種小地方,不懂得這些風雅之事吧。”
章二姑娘立刻說道:“她一個鄉巴佬,自然不懂這些!沒得整天算計著,一文錢掰成兩半花!我可是聽說,那些鄉下人,整天吃的都是豬食。”
糖寶:“……你完了!”
章二姑娘:“……”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章大姑娘立刻斥責道:“二妹,你怎能如此言辭無狀?快向蘇姑娘道歉!”
章二姑娘直接給了章大姑娘一個白眼。
什麼時候這個麵團似的堂姐,也敢對她嗆聲了?
章大姑娘見到堂妹根本就不理會自己,滿臉窘迫的看向糖寶,歉意的說道:“我堂妹不懂事,我代她向蘇姑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