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謹抬頭,看向天熙帝,不解的問道:“父皇,兒臣不明白,財鼠能尋找金玉礦脈,甚至可以尋找埋藏在地下的寶藏,父皇為何會把財鼠,留給糖寶?”
若非是財鼠關係到了朝廷的錢袋子,軒轅謹也不會一股腦的,把底牌都抖摟出去了。
其實,以他的身份來說,幫助小糖寶留下財鼠並不明智。
他雖然是皇上的兒子,但卻不是唯一的兒子。
自古帝王多疑心,他的做法簡直是犯了天家的大忌。
但是,看到小糖寶喜歡財鼠,他還是忍不住做了。
好在,天熙帝並沒有因此震怒。
“金玉礦脈放在那兒,又跑不掉,不過是早早晚晚的事兒罷了。”天熙帝意味深長的說道:“除非是蘇家有不臣之心,想要私自尋找礦脈開采。”
“絕對不會!”軒轅謹表情一正,小臉嚴肅的說道:“蘇家人淳樸良善,造福相鄰,俱是忠孝之人!蘇家若有不臣之心,當初在山上發現金礦的時候,就不會急匆匆的上報官府了!”
“謹兒,金礦果真是蘇家發現的嗎?”天熙帝意有所指的問道。
軒轅謹,“……”
有些心虛。
隨即,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若非糖寶最初發現的金疙瘩,他也不會順著蛛絲馬跡,派人找到金礦。
所以,金礦雖然不是直接,但是也間接是蘇家發現的。
“是!”軒轅謹鏗鏘有力的道:“有因才有果!”
這句話,天熙帝倒是沒法反駁了。
特彆是,想到蘇家小丫頭逆天的運氣,天熙帝就隻能摸了摸鼻子。
“你倒是一心向著蘇家。”天熙帝沒好氣的說道。
都說女生外向,他覺得兒生外向才是!
這個兒子,現在一心都在人家小丫頭身上!
軒轅謹聽了天熙帝的話,有些倔強的說道:“兒臣不敢,兒臣隻是實話實說!”
天熙帝看著兒子這樣,忽然有些心塞。
“好了,蘇家小丫頭畢竟救了父皇,父皇會加封她為福德縣主。”天熙帝說道:“桌上的這兩樣東西,既然是小丫頭給你的,你自己收起來吧。”
天熙帝也把底牌亮了出來。
軒轅謹卻是根本沒有注意,天熙帝後麵的話。
一臉詫異的道:“隻是縣主?”
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嫌棄和不滿。
這也太低了!
天熙帝一瞪眼,“難不成封她為郡主?”
軒轅謹抿了抿嘴,說道:“當初鄭家那個人,隻是進獻了兩隻仙鶴,便連升三級,如今糖寶救了父皇兩次,卻隻是被加封為縣主,難不成父皇的命……”
軒轅謹說到這兒,急急的住口。
雖然沒有再說下去,但是下麵的話,卻不言而喻。
天熙帝的性命,竟然不及兩隻仙鶴。
天熙帝的臉立刻黑了。
軒轅謹不提那兩隻仙鶴還好一些,一提那兩隻仙鶴,天熙帝就來氣。
“現在倒知道討價還價了!”天熙帝黑著臉道:“你怎麼不想想,她才多大?整個大燕總共才有幾個郡主?哪一個不是及笄時,由親王親自進宮請封的?”
天熙帝說到這兒,頓了頓,又道:“更何況,她父親是個莊稼漢,母親是六品安人,冊封她為郡主,難不成讓她的家人,整天向她行禮問安?”
軒轅謹聽了天熙帝的一番話,卻仍然沒有被說服。
一副據理力爭的樣子,說道:“父皇,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在家裡的時候,自然不用講究品級高低,也自然不用蘇家人,向糖寶行禮問安,糖寶如今是鄉主,也從來沒有擺過鄉主的架子。”
彆說在蘇家沒有擺過,在整個大柳樹村,也沒有擺過。
不但小糖寶如此,蘇老太太這個六品安人也如此。
軒轅謹說完,又低聲嘀咕了一句。
“其實,郡主的品級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