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曼娘之所以知道這些,自然是蘇四嫂兩口子的功勞。
當然了,也有一些孫曼娘自己的推斷。
總之,孫曼娘對於張家這種死不要臉,做了缺德事兒還想要巴上來的人,厭惡透頂,絕對要一棍子打死,免得哪天又蹦躂出來惡心人。
張麥芽聽了孫曼娘的話,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想要起身離開蘇家,卻渾身虛軟,站都站不起來。
一時間,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陣陣發黑。
鋪天蓋地的絕望,襲上心頭。
張大郎媳婦兒急急的叫道:“你胡說八道!我家麥芽才沒有做那等見不得人的事兒!我家麥芽肚子裡根本就沒有孩子……”
“自然是沒有孩子!”孫曼娘冷嗤一聲,打斷了張大郎媳婦兒的話,“看她這副模樣,明顯是氣血虧損的太多,肯定是才流了孩子!”
張大郎媳婦兒,“……你、你胡說!”
然而,嘴上這樣叫著,但是眼神躲閃,一副心虛的樣子。
孫曼娘輕蔑的,掃了張大郎媳婦兒一眼。
“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完,看向了小糖寶。
“小姑,那日在山上,那個盛藥的竹筒,是不是張麥芽的?”孫曼娘問道。
小糖寶搖了搖頭,“不是。”
孫曼娘一怔。
難道是她猜錯了?
小糖寶嫩聲嫩氣的說道:“雖然我看到張姐姐的時候,竹筒是在張姐姐手裡,但是張姐姐說,裡麵的藥是她表哥的,後來張姐姐不小心,竹筒掉到了地上,藥都撒了出去……”
孫曼娘,“……”
小姑,你說話不要大喘氣,好不好?
孫曼娘看著小糖寶,竟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感覺小姑子是故意的。
“那個竹筒,想必許多人都看到了。”孫曼娘看向眾人,揚聲說道:“至於竹筒裡裝的是什麼藥,當時也讓王郎中看過了,那種藥可不是男人能喝的……”
孫曼娘說到這兒,看向了蘇老四。
“四弟,據說當時是你拿著竹筒,讓王郎中查驗的,那裡麵裝的什麼藥,不如你來告訴大家吧。”
蘇老四冷聲道:“墮胎藥!”
蘇老四的話音一落,院子裡的人再次嘩然。
“原來那個竹筒裡,裝的竟然是這種藥!”
“怪不得當時老三媳婦兒,呸呸呸,已經不是老三媳婦兒了,應該說是張家的閨女,表情那麼驚慌呢,合著是怕被揭穿呀……”
“可不是嘛,我當時還奇怪來著……”
當日上山找小糖寶的眾人,這個時候都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張大郎媳婦兒徹底的慌了。
“不是、你們胡說,你們……麥芽?麥芽你咋了?”
隻見張麥芽竟然一頭紮到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眾人都嚇了一跳。
張大郎媳婦兒撲過去,連忙抬起張麥芽的腦袋。
張麥芽雙眼緊閉,麵色慘白,甚至隱隱的透出一股青灰色。
幾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見狀,心裡俱是“咯噔”一下。
“血!有血!”
春草突然指著張麥芽的衣裙,驚叫出聲。
眾人順著春草的手指看去,果然一道蜿蜒的血跡,從張麥芽的衣裙下流出……
“老大,趕緊去請王郎中過來!”蘇老太太快速的說道。
現在這樣的情況,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但是也不敢隨意的搬動張麥芽。
“不用了!”王太醫從人群後麵,匆匆走了過來,嘴裡還不忘吩咐道:“忘塵,去取我的藥箱來,再把藥房的架子上麵,第二個抽屜裡的那個白色的小瓷瓶,一並拿來!”
“知道了,師父。”林忘塵答應一聲,就要往外跑。
他和王太醫剛來了時間不長,恰好趕上了這一幕。
蘇家喬遷之喜,自然要邀請王太醫的。
王太醫帶著林忘塵,是踩著飯點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