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雖然心裡很是好奇,那樣一個大人物,乾啥來這樣一個小地方。
但是,人家能來就是好事兒。
於是,繼續說道:“李族長能幫著女婿牽線搭橋,介紹他們認識,女婿一直想要買些新奇的玩意兒鎮店,若是能因此搭上那位三爺,這以後的生意一定能一帆風順……”
若非是李族長許諾了這個好處,李掌櫃絕對不會帶著李族長前來。
蘇老頭聽了李掌櫃的話,表情絲毫不為所動。
護犢子可以說是蘇家的傳統。
當初李氏族人那樣欺負自己兒子和孫子,蘇老頭才不會因為利益,就放棄原則。
更何況,李族長所求的也並非隻是蘇家,還有虞狀元。
虞狀元那是何等人,豈能是他們蘇家能用來做人情的?
簡直是對人家狀元老爺的一種褻瀆。
誰知道李家那個幾個子弟,到底品性如何?學問如何?
沒看到自家老五,都沒有能近水樓台先得月,拜在虞狀元門下?
虞狀元也就隻收了自己小閨女做徒弟。
這樣一想,蘇老頭又滿心的驕傲。
不過,蘇老頭也沒有直接拒絕李掌櫃,反倒是把鍋推到了蘇老四的身上。
“親家,這件事你去和老四說,他若是想要借助李族長牽線搭橋做生意,答應了李族長所求,那麼……”
那麼他就打折他的腿!
做生意也要先知道如何做人才是!
蘇老四可不知道,他爹已經暗搓搓的準備棍子,要教育他重新做人了。
當然了,李掌櫃也不知道蘇老頭心中所想,聽了蘇老頭的話,還以為蘇老頭是鬆了口。
一時間,心裡也說不清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咋的,總之很是複雜。
他自然是惱怒李氏一族的人,從前欺負他沒有兒子。
可是,想到女婿心心念念的生意,又狠不下心來拒絕李族長,隻得帶著李族長來了蘇家。
李掌櫃又把蘇四虎拉到一旁,把事情說了一遍。
“嶽父,這件事沒得商量!”蘇老四語氣毫無轉圜的餘地,“我憑本事做生意,能做成啥樣就啥樣,斷然不會利用蘇家和虞狀元做人情!”
李掌櫃,“……”
他是該欣慰呢,還是欣慰呢?
要知道,生意場上講究一個“利”字,女婿這種性子,到底是好還是壞?
李掌櫃看向李族長,搖了搖頭。
李族長立刻明白了過來,快步走到蘇老四麵前,說道:“蘇姑爺,這個三爺神通廣大,據說手裡留有許多的琉璃,還有一座半人高的琉璃鏡,京城裡許多達官顯貴想要高價買下來,都沒能如願,若是……”
“沒有若是!”蘇老四沉著臉一擺手,說道:“我蘇四虎有多大本事,做多大生意,斷不會勞煩李族長引薦!”
李族長,“……”
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可是特意打聽到,蘇老四一心想要結識那位三爺,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打聽到了三爺的行蹤。
“哈哈哈……時辰已到,開始搬家。”蘇老頭雙手抱拳,向著院子裡的眾人,大聲說道:“大家受累,稍後好酒好菜招待著……”
“哈哈哈……好!”
大家紛紛說著,開始忙活了起來。
抬箱籠的抬箱籠,拿鍋鏟的拿鍋鏟……
蘇老四看了一眼李族長,說道:“李族長請回吧。”
說完,兀自去搬家夥什兒,不再理會李族長父子。
李族長的兒子瞪著蘇老四的背影,恨恨的說道:“爹,咱們自己結識了三爺,自己把生意做大,讓蘇家後悔去吧!”
李族長兒子的話剛一說完,大門口傳來了一個激動顫抖的聲音。
“爹!”
隨著這個聲音,院子裡熱鬨的人群,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所有人“齊刷刷”的向著大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