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學子們,看著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集體感覺被小姑娘鄙視了。
“難不成你們真的相信,是我哥哥偷的?”小糖寶又道:“隻要不是傻子,就不會相信吧?”
學子們:“……”
誰是傻子?
我們……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們是相信的,可是我們現在不敢承認了。
王儒生皺著眉頭道:“小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連這都不明白嗎?”小糖寶一臉的吃驚。
王儒生,“……”
咋感覺自己又被鄙視了?
“我的意思是,這種栽贓陷害的手段太拙劣了,也太上不得台麵了!”小糖寶好心的解釋道。
王儒生表情一變。
隨即,滿臉怒氣的道:“大人的事兒,你一個小丫頭插什麼言?休要在此胡攪蠻纏!”
“小丫頭咋的了?”蘇小六一擼袖子,“你敢看不起我妹妹,我揍你!”
王儒生,“……”
“野蠻!無禮!”王儒生氣呼呼的叫道。
蘇老太太看向王儒生,冷聲問道:“這麼說,你丟的銀子,是在我兒子的枕頭下麵,搜出來的?”
“這是自然!”王儒生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大聲道:“若非人證物證俱在,我們豈會空口無憑的說是他偷的?”
“什麼人證物證?焉知不是你們合起夥來,故意誣陷我哥哥?”小糖寶凶巴巴的道:“你們兩個人,一個目光閃爍,一個相貌猥瑣,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小糖寶說著,指了指章長浩和王儒生。
章長浩,“……”
王儒生,“……”
王儒生氣得臉色漲紅,“小丫頭,休要血口噴人!”
“這個詞用在你身上才對!”小糖寶懟起人來,毫不含糊,“我看就是你血口噴人!”
“我哥哥傻了嗎?偷了銀子放到自己的枕頭底下,等著被人翻出來?”
“焉知不是你故意放到我哥哥的枕頭下麵,栽贓陷害?!”
“哼!虧你還讀聖賢書,竟然做出這種事情,我看全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小糖寶的一張小嘴,劈裡啪啦的一通說下來,一乾學子們都驚了。
王儒生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蘇老太太看向蘇小六,說道:“小六,去報官!”
“報、報官?為什麼報官?銀子不是已經找到了嗎?”章長浩表情有些驚慌的說道:“報官就不必了吧?大家都是同窗,認個錯賠個罪,也就罷了……”
“我沒有偷銀子,卻被人誣陷,自然是要報官的!”蘇老五冷冷的道。
章長浩:“……”
“發生了什麼事兒?”
門外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
屋外的學子們紛紛躬身讓路。
一個身穿乳白色長袍,頭戴綸巾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見過山長。”
蘇老五等人紛紛行禮。
原來,此人就是學院的山長劉文軒。
劉山長看向蘇老太太等人,目光在小糖寶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這幾位是……”
“山長,這是家母。”蘇老五連忙道:“娘,這是學院的山長。”
蘇老太太說道:“山長來的正好,我兒子被人誣陷偷盜……”
“怎麼會是誣陷?這二十兩銀子,明明就是在蘇五虎的枕頭下麵找到的!”王儒生急忙道。
“二十兩銀子,很多嗎?”小糖寶不解的問道。
小糖寶一改畫風,眨巴著懵懂的大眼睛,聲音也軟糯糯的。
王儒生鄙夷的看了小糖寶一眼,“二十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是足以佐證一個人品性的惡劣!”
一個小丫頭,哪裡知道二十兩銀子是多少錢?
“哦,那我這個玉佩,值多少銀子?”
小糖寶說著,把自己壓裙角的玉佩,提了上來。
小糖寶今天穿了一條粉色的小裙子。
裙子下麵墜著一枚蓮花形狀的玉佩。
這枚玉佩是軒轅謹送給她的,讓她戴著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