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蘇老頭開口說話,田老漢就跪在地上,說道:“縣令大人,小人相信,這件事和這位小善人一家,定無乾係!”
田老漢說著,指了指小糖寶。
“小人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小善人一家,小人的馬,斷不可能是被他們所害……”
“原本小人的馬生病之前,就想賣十二兩銀子,可是沒有賣出去……”
“這位小善人心地仁善,合該老天爺可憐小人,讓小人遇到了救苦救難的小善人,這才發現了自家的馬,被人紮了毒針……”
田老漢雖然說的有些顛三倒四,但是感激涕零的表情不是假的,句句真切。
四周圍的人聽了田老漢的話,紛紛點頭。
沒辦法,田老漢是當事人,說的又在情在理兒,由不得人們不信。
況且,十二兩銀子擺在那兒呢。
任誰也不可能做了這種缺德事兒,又花高價錢把馬買回去不是?
不得不說,十二兩銀子,就是證明蘇家人無辜的鐵證。
蘇老頭心裡忽然感歎,果真是聽小閨女的沒錯。
且不說彆的,但凡少給些銀錢,都不能把自家摘的這麼清楚。
楊墩子看向金善人,幸災樂禍的大聲說道:“金善人,不,應該叫你假善人!你若是真心行善積德,剛才那頭病牛,你咋不買?”
楊墩子說著,轉頭看向小糖寶,點頭弓腰的又道:“還不是人家這位活菩薩似的小善人,花十兩銀子,買了頭快死的老黃牛,人家這才真正的行善積德!雖然是上當受騙了,但是人家是真的心善……”
小糖寶,“……”
這事兒能不能彆一再的提?
鄭縣令卻眼睛一亮。
原來,福丫還有上當受騙的時候?
“咳咳!都閉嘴!”鄭縣令咳嗽兩聲,加強了一下威嚴的氣勢,吩咐道:“來人,搜一搜這兩個人身上,是否有那害人,咳咳,害牲口的毒針?”
鄭縣令用下巴,點了點楊墩子和金善人。
當然,這個“來人”,就是蘇老二了。
蘇老二也不含糊,直奔金善人而去。
這老小子竟然敢攀咬他們家,真是該死!
金善人臉色大變,身子一軟,癱地上了。
他的身上,確實藏有毒針。
為的是隨時準備著,看到目標下手。
都不用搜,一看金善人的表情,四周圍的人心裡就有了譜了。
怕是這件事,真的是金善人所為。
果不其然,蘇老二很快就從金善人的懷裡,搜出了一個小匣子。
匣子裡放了十幾枚,和蘇小六從大紅的身上,吸出來的毒針一樣的鐵針。
證據確鑿,金善人麵如死灰。
“你這個黑心肝的惡人!用幾兩銀子,買了我堂哥家的牛,原來都是你自己搞的鬼,我替我堂哥打死你……”
“對!這個人太惡毒了,不知道害了多少牲口……”
“何止呢?誰家來賣牲口,不是家裡急用錢?他這樣做,不但害了牲口,更是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這種人,就應該打殺他!”
“對!打他……”
一時間,群情激憤。
人們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金善人身上砸。
更有人直接用手裡的馬鞭,往金善人身上抽打。
至於臭雞蛋什麼的,人們舍不得,也沒有。
蘇老二連忙往旁邊讓了讓。
阻止什麼的,縣太爺還沒有說話呢,他樂得看這等小人挨打。
若非身份不便,說不得他自己都想要動手呢。
“姓金的,你也有今天!”
楊墩子站起身,對著金善人就踹了一腳。
這個假模假樣的老東西,經常仗著身份嘲諷他,今天他一定要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