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葉氏反對道:“我哥哥怕是不同意,他一直想把我侄女,嫁入永寧侯府。”
“你哥哥怕不是做夢吧?”鄭縣令詫異的道:“那永寧侯府的門楣,是你哥哥能攀上的?”
葉氏不愛聽了。
“我侄女明研,長得千嬌百媚,自小就精心培養,在京城不但有美名,還有才名,可謂是才貌雙絕,咋就配不上永寧侯府的門楣了?”葉氏不服氣的說道:“更何況,即便是做不成世子夫人,嫁個庶子總成吧?”
“永寧侯府的庶子,有成器的嗎?”鄭縣令不屑的道:“不過是仰仗祖宗的蔭庇,整日的不學無術,不思進取,鬥雞遛狗罷了,與其如此,何若與蘇家結親?”
“蘇家不過是一個農戶,我哥哥肯定看不上!”葉氏說道。
她哥哥一心想把閨女嫁入高門,哪裡瞧得上蘇家的門楣?
“鼠目寸光!等你哥哥看的上的時候,人家就看不上你們家了!”鄭縣令哼了一聲,說道:“當初你也看不上蘇家,說福丫配不上征兒,結果呢?”
鄭縣令說到這兒,心裡一陣惱怒。
“結果現今想要娶福丫,卻已不那麼容易了!”
畢竟,他親自提親,人家都拒了。
葉氏聽了鄭縣令的話,不高興了,心裡的火氣被激了起來。
“咋不容易?他蘇家再如何,不也是一個農戶?福丫再有福氣,也不過是一個鄉下丫頭……”
“鄉下丫頭?人家已經是鄉主了!”
鄭縣令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葉氏的話。
葉氏,“……”
她倒是忘記了,如今的福丫,是有封號在身的鄉主了。
鄉主的品級雖然不高,但是整個天下,除了那些金枝玉葉,也沒有幾個姑娘家,能有品級封號。
鄭縣令掃了葉氏一眼,又道:“即便是百年望族人家的小姐,有誰能有這等殊榮?有誰能被皇上,親自冊封為鄉主?你侄女那麼能,她行嗎?皇上知道她是誰嗎?”
葉氏,“……”
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鄭縣令見到葉氏被說的啞口無言,愈發的理直氣壯了。
“我原想趁此機會,提攜一下你娘家,既然你不樂意,那我親自修書一封,讓大哥從鄭氏族中,找一相貌出挑的姑娘送過來。”鄭縣令說道:“隻不過,你將來莫要後悔。”
說完,站起身兀自去了書房。
葉氏坐在房中,想了想,站起身追了出去
蘇家。
錢月梅坐在堂屋的門口,“哢哢哢”的嗑瓜子。
瓜子皮扔了滿地。
蘇大嫂和張麥芽在灶房裡忙活著做晚飯。
四娃趴在地上,盯著大白“汪汪汪……”
大白則是盯著四娃,執著的“嗷嗷嗷……”
小糖寶看了二嫂一眼,向著四娃和大白走去。
“四娃,地上臟,不要總趴在地上。”小糖寶有些無奈的道。
隨即,又對大白道:“大白你太笨了,狗狗都是汪汪叫的,你咋總是學不會?”
四娃非常聽話的從地上爬起來。
大白則是委屈的,對著小糖寶“嗷嗷嗚嗚”了幾聲。
小糖寶不再理會四娃和大白,自己拿了一把快掉光了毛的笤帚,去錢月梅麵前掃地上的瓜子皮。
小糖寶剛一下笤帚,大門就被推開,蘇老頭兩口子,帶著蘇老二兄弟幾人回來了。
於是,一進門的蘇家幾口人,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粉嫩嫩的小丫頭,拿著一把比她還高的笤帚,努力的在掃瓜子皮。
而吐了滿地瓜子皮的始作俑者錢月梅,則是少奶奶般的坐在馬紮上,嘴裡依然在“哢哢”的磕著。
完完全全是一副虐待童工,欺負小姑子的樣子。
滿臉笑容的蘇家幾口人,立刻就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