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影帝老婆後隻想帶女兒開診所!
邵白性格沉穩,對待學生認真負責,無論遇到何種情況都能有條不紊的安排妥當。
他聽了若穀的話,淡定自若道“那就吃當歸拈痛湯調理吧,總比胡亂塗抹激素藥膏在皮膚上好,你覺得呢?”
他轉頭看向男生,眼神淩厲而深邃,那男生不由自主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嘴裡含糊道
“我都可以,就聽輔導員的……可……宿舍不方便熬藥,我也不會……”
他最後一句說的有些底氣不足,邵白聞言沉吟片刻,看向若穀道“我聞著你這屋裡有熬中藥的味道,你們是不是也有幫病人熬藥的服務?”
陳若穀據實以告道“有些病人確實不方便熬藥,我們熬好後他們自己過來取。”
邵白果斷道“那我學生的藥也拜托你們熬吧,我可以每天過來拿藥。”
陳若穀不是很願意接這活兒,但她考慮到在校生多有不便,到底還是不忍拒絕,隻提醒道“吃藥期間不要飲酒,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那男生忙不迭的點頭,而後看向邵白道“那輔導員沒事兒我就先回學校啦?”
邵白看了若穀一眼,“我先送他出去,還有幾句話跟他交代,一會兒回來交費。”
陳若穀點頭答應,邵白來的太早,濟世堂裡邊兒還沒怎麼收拾,她得把看診台上的灰塵擦一擦。
邵白脊背挺直,邁著穩健的步伐朝外走,男生畏首畏尾的跟在他身後,兩人來到公交站台站定,邵白平靜道“你上午還有專業課要上,彆想著給我逃課,我會問你們班長。”
男生愁眉苦臉道“輔導員,我都生病了……不用這麼緊盯著我吧?”
邵白嗤笑道“你那點心思我閉著眼睛都能想到,彆想玩花樣。”
男生低垂著頭,心裡極度不高興,他心內腹誹,「你那點心思我也看出來了……」
他膽小不敢說出口,隻得老實答應著,“八路公交車來了,那我先上車了……”
邵白陪他一起問他有沒有硬幣,男生從兜裡掏出兩個,然後快步朝公交車上擠去,邵白等車走遠了才轉身往濟世堂走去。
濟世堂周圍除了賣早點的商鋪其餘的都沒開門,邵白來的屬實有些太早,他也是想跟若穀多聊兩句,來晚了怕她沒有空。
陳若穀正彎腰輕輕擦拭桌子,她乾活很專注,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聽到腳步聲,陳若穀抬頭看他,下意識問道“你不用去學校上課嗎?”
邵白心情不錯的搖頭道“今天沒課,所以回來休息一下,聽我媽說你這段時間挺忙啊。”
陳若穀將手中抹布放下,輕笑道“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節奏了,忙碌而充實,還挺好的。”
邵白眉眼間染上了笑意,他沉聲道“過得開心最重要,自我價值的實現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若穀認可他這話,她喜歡現在的生活狀態,也很滿意自己的心理狀態,總之一切都朝著她所期望的方向在發展。
邵白看著她臉,到底沒按耐住心底的情緒,他猶豫道
“前段時間餘淵的事鬨得沸沸揚揚,你……沒有受到傷害吧?”
若穀聞言臉上寫滿疑問,她雙眼緊緊盯著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
邵白慌忙解釋道“公眾人物中姓餘的隻有兩位,唯有餘淵與你年齡合適,加上我在娛樂新聞裡看到過何輝的臉,所以並不難猜。”
陳若穀眉梢微微上揚,渾身散發出警覺的氣息,她眼神銳利道“這件事麻煩你不要外傳,我和懷夕剛安定下來,不想有太大變動。”
邵白有些受傷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又怎麼可能會害你,但凡有能用的上我的地方,你一個電話就過來了,彆讓自己吃虧就好,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高老師聲音突兀響起。
“邵白?你在這乾嘛呢?”
邵白眼神中還有未來得及收回的渴望和悲傷,他下意識低頭,佯裝鎮定道“我帶學生來若穀這看病……病情有些複雜……”
他說完這句,恢複了點底氣,頭微微抬高,高老師眼中滿是審視,她意味不明道
“你就會給若穀找麻煩,趕緊來幫我拎菜,今天買的菜太多,還真挺沉。”
高老師習慣上完早讀課買菜送回家,每天都會路過這裡,邵白朝若穀笑道“那晚上我來拿藥,這事就麻煩你了。”
若穀客氣道“順手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他微微頷首然後轉身出去,走到高老師身邊,伸出寬厚的大掌接過她手中的菜,高老師朝若穀笑眯眯道“那你忙,我們就先回去了。”
陳若穀出來送她,見他們走遠方才轉身回去。
高老師精明世故,頭腦冷靜,想來看透邵白心思後,會給他恰當的建議。
母子倆一路無話,穿過樓道,進了高老師獨居的老房子後,邵白換好鞋,將手裡的菜拎進廚房,高老師端坐在皮質沙發上。
家裡的氣氛就像一座沉悶的大山,壓的人喘不過來氣。
邵白走到高老師跟前站定,雙手插兜麵無表情道“您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不用拿對付學生的派頭來教訓我。”
高老師眼神中閃爍著怒火,鼻孔翕動,顯然已經憤怒到無法控製的地步了,她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朝邵白身上砸去,怒不可遏道
“你為什麼要用那麼炙熱的眼神去看若穀?人家是有夫之婦你不知道嗎?她女兒都那麼大了……你也好意思……早乾什麼去了?”
邵白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的表情,忽然有種強烈的窒息感,猶如一條厚重的濕毛巾,緊緊地包裹著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每一次掙紮都像是試圖在泥潭中掙脫束縛。
他的臉上寫滿了忍耐,眼神裡透露著淒涼,嘶吼道
“你真可笑,那些年我被你牢牢掌控,連基本的自由都沒有,憑什麼喜歡她?我倆要是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在一起,你會放過她嗎?”
他狀若癲狂,悲憤的控訴道
“你連跟我稍微走的近些的女同學都要威脅談話,我怎麼敢跟若穀走近,你是把權威帶回家裡的高老師,你根本不是個媽媽……”
高老師臉上閃過難以置信的表情,她身體顫抖的如同風中的落葉,張了張嘴,好久才發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