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梅子林給你布置去了姐,一會兒去!”林青木興奮地說著。
林家後頭不遠的地方有一大片種梅子的林子,每次林聽回來,就會和蘇青木去那裡摘梅子,喝梅子水還有吃梅子餅。
“行”,林聽溫和笑笑。
“以述小聽,快去吃飯”,林海來叫人吃飯,看到消失半天的自家兒子杵在屋裡頭,一掌拍了上去。
“上午死哪去了,都不去接姐夫姐姐。”
“為什麼非得接他啊”,林青木嘟嘟囔囔的,沒好氣地走了出去。
“侄女婿,彆介意,那渾小子今天不知道抽哪門子風,我們不管他,走,吃酒去。”
林海一把拉住陸以述,去了席上。
果不其然,菜沒吃幾口,大叔叔就開始熱情地敬酒。
“抿一口就得了”,林聽偷偷地跟陸以述說著,他卻輕輕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然後轉頭就和大叔叔直接乾了杯,林聽人都傻了。
印象裡陸以述不是酒量不好嗎?怎麼敢直接乾杯的!
但是接下來她覺得她對陸以述的酒量可能有誤解,一輪圈敬下來,簡直是臉不紅心不跳,這怎麼可能是酒量不好。
莫名覺得之前大年三十他醉酒來她家送蛋糕那回,說不定是裝的。
酒過三巡,大叔叔喝的臉色紅紅,攬著陸以述的脖子,斷斷續續地說。
“侄女婿,你…是個好的,小聽沒有…爸爸,我這個叔叔…就是她爸爸!你倆要好,你得照顧她,彆以為我們…鄉下人沒有本事,你不可以…欺負她。”
林海的身型搖搖晃晃,顯然醉得不清了,叔母嫌丟人,囑咐大家吃好喝好,趕緊把人扶進屋裡去。
“你叔叔對你挺好”,陸以述坐下來,給林聽夾菜。
“是啊,大叔叔總覺得我從小沒爸爸,以前回這裡掃墓的那幾天,他總是不遺餘力地對我好。”
林聽感慨著。
此時突然傳來林青木的聲音,“姐,你吃完了沒?我們去梅子林?”
“成”,林聽點頭,轉頭跟陸以述說,“帶你去個好地方,以往我和青木的秘密基地,風景可好了。”
她興奮地介紹著,但是陸以述卻顯然看到表弟的臉色瞬間不好了。
他緩緩勾唇,依然點了點頭。
於是三人到了鬱鬱蔥蔥的梅子林,胭脂梅成熟時間是在六月下旬,這會兒是七月初,時間已經是晚了些。
所以很多樹上隻有綠油油的葉,留著的一些黃綠色的梅都長得比較高。
林青木在林子旁邊搭著一個簡易的棚擋陽光,棚下放著一張木桌,林林總總放滿了東西,有梅子酒、梅子汁、梅子餅等等。
饞得林聽要泛起唾沫來。
“好弟弟!懂我!”林聽毫不吝嗇地誇誇。
林青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三人落座,頭上樹椏枝繁交錯,灑下一片樹影,擋住了大部分的灼熱,清風徐來,又送來些許清涼。
“姐夫,早聽說你的事兒,但一直沒時間見麵,今天青木敬你一杯。”
“小屁孩喝什麼酒”,林聽皺眉製止,陸以述這廝酒量深不見底,但林青木這小子她知道啊,絕對是三杯倒。
不知道好端端的,這幾個人為什麼要拚起酒來。
“男人喝酒談大事兒,姐你不懂”,林青木邊說著邊低頭斟滿了兩大杯的梅子酒。
陸以述也不拂他麵子,伸手接過。
“你要命啊!這麼大一杯,林青木,小孩子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