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京開始實習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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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雨已經停了,灰原初被外麵的鳥鳴聲喚醒。
他還不想起,於是繼續閉緊眼睛,均勻地保持著呼吸,等待再次入夢。
但朝陽的日光也逐漸移動,投射過來,
緊閉雙眼的視野中已經不是一片純黑,而是一種越來越亮的暖亮色。
但這也無妨,暖色也一樣是一種催眠的氣氛……
突然之間,光影一陣晃動,視野再次暗了下來。
是有人站在了窗前,遮擋住了從窗口射入的日光?
灰原初無奈地睜開眼睛,果然再次看到了折露葵。
她已經穿戴齊全了聖結的製服,隻是還沒戴上眼鏡,束起馬尾。
“你醒啦?”她俯視下來,眼神與語氣一樣嘲諷道,“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灰原初沒回答,隻是繼續盯著折露葵的臉。
他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折露葵在夜深時分站在他的窗前,沉默著看著他許久——位置與現在分毫不差。
但表情卻截然不同。從現在這個折露葵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半點當時的痕跡。
“怎麼了?一副癡呆的樣子。”折露葵立刻就察覺到了他的神色異樣。
“昨晚沒睡好。一直半夢半醒,外麵的鈴聲也很吵。到底是誰半夜在搖鈴啊……”灰原初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出了試探的話語,一邊觀察著折露葵的表情。
提到搖鈴,她應該立刻就能聯想到在鈴聲響起的時候她在做的事情吧?
“是你在做夢吧?我可沒聽見什麼鈴聲。”折露葵不以為然道,表情沒有半點不自然。
……竟然直接當整件事情不存在,真是厚臉皮!
但灰原初不敢再追問了,眼睜睜地看著折露葵則轉身離開。
在關門前,她最後丟下了一句“快起來,八點半了,距離晨會開始不到半小時——彆忘了,今天可是你的首次亮相。”
還沒得等灰原初反應過來,門卻又開了。
戴上了眼鏡的少女小心地探頭來,細聲細氣地道“花蕾大人,您……能快一些嗎?您看,您還需要梳妝呢……”
“啊——直接出門不行嗎?”
“不行的,如果您妝容不整,那在旁人眼裡,絕對就是我沒儘到職責了啊……”折露葵弱氣的懇求視線,從鏡片後麵投向了灰原初。
……
於是,在多少有些兵荒馬亂的二十分鐘後,總算顯得精神飽滿的明豔少女帶著樸素的隨從出現在了通往教堂的道路上,自然而然地麵露微笑,與同行的陌生花蕾們互致著問候。
這一次,沒有了第二個伊集院出來搗亂,她們終於平安地到達了本來昨天就到達的教堂。
——是的,教堂。
這就是具有聖結特色的“早課”,不分班級,少女們一同聚集在教堂。
她們在修女的帶領下,先是進行了簡短的晨祈。
“萬福索菲亞,仁慈的母親……
“我們的生命,我們的甘貽,我們的希望……”
“聖母啊,請為我們祈求,使我們勘受光之父的恩許……”
在祈禱結束後,修女又做了一個起手式。
於是緊接著,伴隨著修女的指揮,少女們或柔美或清麗嗓音又再次響起,分聲部合成和聲,詠唱聖歌。
“ave……“
“gratialena……”
“dotecu……”
站在人群的最後,灰原初遠遠地看到,除了主持早課的修女之外,台上的就隻有佐藤容子與藤平千裕兩名薔薇,彈奏著古老又龐大的管風琴為聖歌伴奏。
或許,這也是薔薇超然地位的體現。
讚頌聖母的聖歌結束後,修女先是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微笑著對台下道“今天,又有兩位姐妹加入到了聖母的花園之中……”
灰原初早有準備,站起身來,帶著折露葵,在逐漸響起的掌聲中走到台上。
剛想要做自我介紹,他看著台下卻有些恍然。
……上一次類似的情景,是在什麼時候來著?
哦,對了,是在寂丘。
隻不過那時候,台下的目光八成是敵意的,響起的也不是掌聲而是噓聲。最後,他摔了一個玻璃杯過去,才把一切都炸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