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女人也看到了他,兩人四目對視,想起了醉酒之事。
“江護衛,停一下。”慕容語吩咐道。
“是!”
見到馬車停下來,謝柏淵讓弟弟和宋蓮先去買東西,自己隨後就到。
他走到馬車前,慕容語此時已在此等候。
“慕容姑娘,在下謝柏淵。”
“謝公子,小女子有禮了。”
兩人相對而視,不知該說些什麼,特彆是謝柏淵,他幾次嘗試開口,但都以失敗告終。
“謝公子,這是去哪兒?”慕容語看他支支吾吾不說話,隻能自己打破僵局。
“慕容姑娘,在下與賢弟去買些燒烤的用具。”
“謝公子好有雅致。”
“並非在下的意思,是母親想吃了,差我兄弟二人跑腿而已。”
說到母親,慕容語立刻想起了那天與之隨行的男子。
“謝公子,那日與你同行的公子是?”
謝柏淵頓了一下,思考著要不要告知她真相,掙紮片刻,他還是要做一個君子。
“慕容姑娘,那日與在下同行之人,並非男子,而是在下母親。”
說完,他尷尬極了,懇求道,“還請慕容姑娘幫在下保密。”
聽罷,慕容語雖有些驚訝,但也覺得在情理之中,那男子模樣清秀,身形纖瘦,也無須髯,倒像是個女子模樣。
“公子請放心,小女不會亂說的。”
“多謝姑娘。”謝柏淵鼓足勇氣說道,“慕容姑娘,那日之事,如若有冒犯之處,在下一定會負責的。”
說最後一句話時,他的語速極快,好像生怕人家聽清楚似的。
但慕容語聽得很清楚,這回,輪到她臉紅了。
“公,公子不必在意,那日若無公子出手相助,後果不堪設想。”
謝柏淵搖頭,“不管怎樣,都是在下酒後冒犯了。”
說著,他將身上的玉佩遞予她,“慕容姑娘,如,如果你願意,在下會負責的。”
謝柏淵羞紅了臉,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一個姑娘獨處這麼長時間,甚至還送了定情信物,若不是娘讓他負責,他說什麼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慕容語也沒好到哪裡去,兩隻無處安放的手,不知該不該接。
站在稍遠處的江護衛和丫鬟,心情異常興奮,默默在心裡下了賭注。
謝柏淵看慕容語低著頭,臉和自己一樣紅,他也不管不顧了,直接將玉佩強行塞到人家手上,轉頭落荒而逃。
見人走了,丫頭忙走上前來,“小姐,這該如何是好?”
慕容語看她掩嘴偷笑的樣子,嗔她一眼,“小蹄子,我看你是欠打了。”
“小姐,饒命啊!江護衛也笑了,你看他。”
江護衛一聽,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主子,屬下沒有笑。”
“哼!上馬車回宮。”
慕容語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臉上難掩的笑意卻出賣了她。
她將玉佩放進香囊中,心裡罵了一句傻瓜。
跑了好一會兒的謝柏淵,看後麵沒人追過來,便停了下來,他的臉現在紅得發燙,心口有種怪怪的感覺。
此時,謝柏辰和宋蓮已經買的差不多了,一出店門,就看到了他。
“大哥,你怎麼了?臉這麼紅?”柏辰看著他的模樣,跟有人追殺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