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手上的奏折,聽著眾人的議論,將目光投向了謝柏淵,隻見他一臉鎮定地站在原地,不參與討論,也毫無畏懼之意。
“謝侍讀!”
“是,皇上,微臣在!”謝柏淵上前一步,跪在地上。
“此事是否屬實?”
“回皇上,絕無此事!我謝府從未有過東嶽國出入,趙侍郎在誣陷微臣。”
“皇上,到底是真是假,到謝府細查一番,便可知曉。此乃國與國之間的事,斷不能兒戲。”趙拓哪能放過這等大好機會?
謝柏淵當仁不讓,“趙侍郎的指正,可否有證據,若有證人,能否叫他上來,當麵與本官對峙?”
“物證當然是在謝侍讀的家中,至於人證,是我的親衛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不成?”
“也就是說,此事並非趙侍郎所見,隻是您的侍衛所說?”
“那,那又如何?這麼大的事,我的侍衛敢說謊不成?”趙拓不敢說他親眼所見,萬一人不在府上,那他就真成汙蔑了。
謝柏淵冷笑道,“趙侍郎的親衛會不會說謊,微臣不知。但他能準確認出該人是東嶽人,倒是讓微臣有些許震驚。”
“在座的大臣中,除了皇上和一些朝中老臣,還有各位武將,能準確判斷東嶽人的特征外,趙侍郎的侍衛是怎麼一眼就認出那人是東嶽人?”
“難道,你的侍衛去過東嶽國?”
趙拓聽到這話,立刻慌了,辯解道,“我的人怎麼可能去過東嶽國?”
“那就是了。”謝柏淵不緊不慢地問道,“如若沒去過,怎麼一眼識彆出來的?”
此話一出,大臣們紛紛點頭。
“此話有理啊!趙侍郎是怎麼認識的?”
“趙侍郎,請你解釋一番,本將軍殺敵無數,也去過東嶽國求助過援兵,即便如此,也無法一眼辨認東嶽國人。”
皇上也質問道,“趙侍郎,今日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朕一個解釋!”
看到皇上震怒,趙拓有些慌亂了,對啊!他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呢?他是怎麼辨認出此人是東嶽國人,但他也不能說出拓跋宏的名字。
“皇上,微臣聽侍衛說,此人曾經來過大周國,他見過一麵,印象十分深刻,因此確定。”
謝柏淵步步緊逼地問道,“若是這樣,請趙侍郎說出此人的名字。”
趙拓狠狠地瞪了一眼他,這個混賬是不是也在等著這個機會?這一次,他必須搬倒這個謝柏淵!
趙峰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抽死他得了,這明顯就是圈套,在座的誰看不出來?
“皇上!請允許老臣說一句。”
“準!”
“謝皇上!這件事非同小可,待老臣命人查清楚,自會還謝侍讀一個清白,至於搜查謝府,此事太過倉促,會引起百姓的不滿。”
若不是為了保全趙家,趙峰才不會管這個畜生呢。
對於皇上而言,無論真假,隻要有人存疑,他就不能不多心,萬一東嶽國派來的是探子,那大周國就危險了。
作為一國之君,無論是盟國還是敵國,都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正當皇帝猶豫之時,謝柏淵突然明白娘所說的裝孫子是什麼意思了。
“陛下,微臣請皇上親自率領眾兵將,到微臣府上搜查,以證我謝家清白。”
說完,他又在地上磕了兩個頭。
此話一出,最高興的自然是趙拓,沒想到這個傻子自己提出來了,也省得他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