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其實也沒什麼事。”
雲之晗疑惑地望著他。
拓跋宏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最終隻是說了一句,“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和我說,我一定會竭儘全力做到的。”
“好,好吧。”
“那我先出去了。”
拓跋宏幾乎是落荒而逃,他已經無法控製自己心跳的速度了。
她呆呆地點點頭,心想這個男人今日異常怪異,說的話奇怪就算了,做的事也讓人摸不著頭腦。
算了,雲之晗腦子累了,她不想思考了,還不如躺下繼續睡美容覺。
另一邊,當袁氏得知宋蓮大婚的消息時,又不淡定了。
最讓她氣憤的是,她邀請了雲之晗,竟然沒有邀請她?
那她在這個家算什麼?
正當她準備發火時,柏良走了進來,渾身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自從當了打鐵匠後,他感覺母親已經徹底放棄了自己,這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
然而,沒想到突如其來的喜訊,打破了這一寧靜。
他本來隻想進來請個安,誰成想,袁氏正在氣頭上。
“孩兒給娘請安!”
“都是你!”袁氏怒斥兒子,“若不是你去了打鐵鋪,宋蓮怎會嫁給兵部尚書?”
柏良心一涼,冷冷地回答道,“宋姑娘是有福之人,能嫁給兵部尚書,享受榮華富貴,這不是好事嗎?娘為何生氣?”
“這能是好事嗎?”袁氏恨鐵不成鋼,“你若還在雲盛酒樓,宋蓮應該嫁的人是你,而她的嫁妝足夠咱們娘倆過富足的生活。”
“都是你太不懂事了!所以,才會將這一切都毀了!”
“娘的意思,是想讓兒子靠女人過活嗎?這若是傳出去,娘的臉上也不好看吧?”
“混賬!什麼時候輪到你跟我頂嘴了?”
柏良一聽,乖乖地閉上了嘴,他現在隻想出去,不想與母親糾纏。
但袁氏哪肯放過他?
“你難道準備一輩子當個打鐵匠嗎?”
“是的,娘,兒子很喜歡這項技能。”
“蠢貨!打鐵匠能有什麼出息?明日你就去告訴雲之晗,你要回雲盛酒樓。”
“娘,恕兒子無法順從。”
袁氏看到兒子越發放肆,心裡更氣了,她在謝家抬不起頭也就算了,現在就連宋蓮那個商女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憑什麼她最苦?
“我到底是不是你娘?你還懂不懂孝道了?”
這個問題柏良從小聽到大,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自從父親和祖母死後,母親就越來越離譜了。
“您當然是我娘,這一點永遠不會變。若論孝道,兒子確實沒本事,娘若不滿意,可以隨時將孩兒的生命奪取。”
“啪!”
袁氏一個巴掌打在了柏良的臉上,嗔怒道,“說!這是誰教你的?是不是雲之晗?”
柏良聽不下去了,反駁道,“娘不必和嬸嬸作比較,我從小是爹和娘教育的,今日這般,與嬸嬸有何關係?”
“若母親沒什麼事,孩兒就去打鐵鋪了,師父說今日店裡忙,讓我早些過去。”
言罷,他轉身徑直走了出去。
袁氏看他這樣,更生自己的氣,嫌自己嫁了個沒用的男人,如今還養了一個沒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