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飛舟回到靈山島,就看到那島南岸上,已經停著不少黃風駒馬車了。
飛舟一停穩,眾人開始順著舟橋上的玉梯,依次走了下去。
正在下方等待的碧遊宮弟子,都在快速瞄著,以看自己所服侍的築基師叔,是贏還是輸了。
莊玉一下了玉梯,那俞清就湊了上來,隨後就向著左右,趾高氣昂地為他開路。
坐上馬車,一路回到所居的火靈院後,莊玉便進了玉樓,到了那間地下火室。
緊接著就服下一粒黃廷丹,在火脈洞眼上吸取起了火靈力。
雖然在天月棋上,莊玉隻挪動了四顆棋子,但也消耗了不少的靈力。
修煉完之後,他便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起來後,再次到了火脈洞眼上修煉,直到了上午辰時,感覺自己的靈力恢複地差不多了,才從那洞眼上翻身下來。
隨後,他便到了庭院的後園中靜心閒坐,柔和的晨光,正照在園中的靈花靈草上。
莊玉心中開始盤算著,如何去拜訪靈獸穀飛龍穀的孟虹。
去找他的理由,倒是好說,就說自己仰慕靈獸穀驅獸驅蟲之術已久,想找他買上一兩隻靈蟲便可了。
但這孟虹,昨日輸了天月棋,想來這會兒心情是不佳的。
又考慮了下後,莊玉還是準備去一趟,心中想著
“我奉上兩瓶上品黃廷丹為禮,他總不會對我冷臉相待吧。”
邊想著,他便起身出了後園。
一出庭院門,俞清等三人正守在門口,見莊玉出來,他們馬上又要去拉黃風駒馬車。
莊玉止住了他們,說今日無事,自己逛一逛這靈山島美景。
隨後,他便走向了院門右側,沿著一條青石路,走向了島南部孟虹所居住的,那處金靈院庭院。
在走去的路上,莊玉接連遇到了兩位同年道友。
互相看到之後,雙方都是朝著對方客氣恭拜,接著便走到一起寒暄一番。
諸如久仰大名,昨日一觀,果然非同凡響、名不虛傳,真乃我輩修士楷模雲雲。
莊玉也隱隱感覺到,經過昨日的天月棋小試,遇到的這兩位道友,在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都有些許忌憚之色。
和同年道友辭彆,莊玉繼續沿著那青石路往西南向走。
等快到孟虹的庭院時,他也提起了精神,心中已是想好了開場之言。
當他拐過最後一個彎角,正要抬腳向前時。
隻見,非常突然地,他整個人一下就愣住了。
身體靜止,目光凝聚地看向孟虹的庭院門口。
此時,那裡正有五個人。
其中三人是守門的碧遊宮煉氣弟子,而這三人,正在朝著另外的一男一女深深恭拜著。
這一男一女,是一對築基修士,糙男豔女。
那糙男正在開口說著話,莊玉很是清晰地聽道
“你們去通報孟虹師弟,就說我何褚、武青夫婦到了。”
“快去!”
說完後,那三名弟子中領頭的一人,便再次拱手一拜,隨後就扭頭進了庭院。
莊玉已經僵住了,心中已是升起了仇意
“何褚、武青!”
三十多年前,就是這兩人,就是這對狗男女,在那片白川石林中,以卑鄙奸計,謀害了魏壓師兄。
自己當時用了陰幻丹,又以血遁術,才將魏壓師兄救了出來。
但魏壓師兄受傷太重,隔天就隕落了,這對狗男女,此時竟已是築基修士了。
莊玉愣在了原地。
而很快地,何褚、武青就察覺到了莊玉,站在東側的豔女武青,向東一轉頭,就對上了莊玉的目光。
她明顯從莊玉的眼神中,看到了怒意,細眉一凝,臉上就顯出了疑慮。
莊玉隨後就轉身,兩步便饒過那彎角,大步向回走去。
這時,那何褚也轉過了頭,他看到了莊玉的背影。
武青對身邊的何褚傳音道
“看到那青陽宗的修士了嗎,那人剛才看我的眼神,很是不善。”
“我感覺他身上的氣息有點熟悉,咱們是不是在哪裡得罪過他。”
稍愣了下,那何褚傳音回道
“看起來身影,是有點熟悉。”
“不過,哼。”
“我二人得罪的人多了,還怕他一個剛築基的雛鳥。”
“夫人要是有意,我把他抓來,讓夫人玩耍幾天可好。”
糙男何褚剛說完,就見剛進去通報的弟子出來了。
那弟子快步到了兩人身前,躬身一拜道
“回稟兩位師伯,孟師叔請您二位進去。”
“他正在玉樓地下金靈室中等著。”
聽此,這兩人便一甩衣袖,邁步走進了庭院。
而此時,在那條青石路上,莊玉低著頭,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庭院。
見莊玉回來,俞清三人正想上前問安,但見他那陰沉的臉色,便不敢近前了。
隻為莊玉打開院門,就低頭恭敬地站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