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修煉了七天後,體內的金蟬之血能量,還很是明顯。
這佛門靈物,確實也非同凡響。
等第八天修煉回來時,莊玉看到自己洞府門口,有一張青色傳音符。
飛舟落下,伸手拿過那傳音符,注入靈力一聽,是一位名為茅謙的師兄留下的。
他讓莊玉儘快去一趟天乙峰,拜見遊焱師尊。
這位茅謙,莊玉雖未見過,但是聽說過的,他和雲華、聶嵐、莊玉等人一樣,都是遊焱座下的築基弟子。
此時這傳音符,由這位茅師兄留下,看來他應該替換了聶嵐,是今年的天乙峰守峰弟子了。
那符中說得挺急,讓莊玉儘快去,但他也沒有就立刻而去。
而是先進了洞府,不緊不慢地喝了兩杯靈茶,隨後才出洞府而去。
等到了天乙群峰時,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飛舟在天乙群峰中快速向東,到了天乙峰五十裡範圍後,就落了下來。
隨後,莊玉放出了一匹赤龍馬,騎上朝著那峰底而去。
到了峰底東南部的兩層赤玉樓後,剛一收起赤龍馬,就見一青衣男修,從樓中走了出來。
此人中年樣貌,瘦臉長須,有築基初期修為。
身後背一把青色靈劍,手持一柄拂塵,頗有幾分俗世道人的打扮。
莊玉馬上上前,拱手見禮,那人也緊跟著回禮,兩人以師兄師弟相稱。
隻見,見禮之後,莊玉靠近這位茅師兄,小聲問道
“敢問師兄,師尊這麼急召我來,有何要事啊?”
輕拉了下莊玉,茅師兄也很小聲地回道
“師弟在碧遊宮築朝會,試煉名列前三甲,此等要事,為何不早些來此稟告師尊呢?”
“今日靖劍山的席承影師叔,來拜訪師尊,師尊從他那裡得知了此事。”
“師尊頗為不悅,師弟快上去吧。”
聽到這話,莊玉心中瞬間有些沉重。
這肯定是曲蓉師妹,告訴了她那位師尊,也就是席師叔,築朝會之事了。
愣了下後,朝著茅師兄一拱手,莊玉便放出青玉飛舟飛了上去。
到了峰頂的浮山腳下,收起飛舟後,莊玉走向了通往半山腰丹紅院的石梯。
沿著那石梯,一階階往上,他走得也絲毫不快。
心中所想的,全都是怎麼向自己這位師尊解釋,自己從碧遊宮回來後,過了七天才想起來這裡。
例如怕打擾師尊靜修,又或者築朝會致使靈力大損,自己在丹霞穀閉門恢複了等等。
而就在莊玉低頭想著時,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了厲聲傳音
“莊玉,你小子怎麼這麼慢,是不是在想怎麼向我請罪。”
“你快點上來,直接飛上來。”
正是遊焱師尊的聲音,一下就讓莊玉心中突突了起來。
他也不敢再磨嘰,直接縱身一起,朝著半山腰處的丹紅院飛去。
等到了丹紅院的門口,見兩扇玉門已開,莊玉便要躬身拜見請話。
但還不等他拜下去,就聽耳邊又來了傳音,遊焱讓他直接到院中東邊的三焱苑。
提起腳步,莊玉便是走了進去。
先穿過前院、丹玉大殿,到了大殿後麵的三條岔路處,走向了向東的那條赤玉路。
一路小跑過去,莊玉到了一片極為典雅華貴的林苑。
這片林苑不大,但幾乎每一寸地方,都被精心雕琢過。
林苑正中,一片小湖的北頭上,有一座三層的玉樓,莊玉走了進去。
一進去後,便覺得這樓中異香迷人,他隱隱地感到,這三焱苑、這座玉樓,應該是遊焱師尊的臥休之所。
也不敢張望這玉樓中的布置,一路低著頭,就到了一層的前廳中。
隻見,在那前廳中,正中有一張丹朱色圓玉桌,還有一把玉椅。
遊焱師尊已經到了,正坐在那玉椅上,手拿著一根繡花針,在玉桌上繡花。
看著自己這位,一身紅衣、一頭白發,看起來身形瘦弱,卻又散發著懾人威勢的師尊,莊玉躬身一拜。
恭聲說了句“師尊,弟子到了”後,就躡手躡腳地站到了一旁。
低著頭,顯得頗為拘束。
見此,遊焱把繡花針,往玉桌上線盒中一插,就抬頭看向了莊玉,似乎是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番。
而後,竟是臉上一笑,帶著些嘲意道
“我是真沒想到,你這個弟子,看起來畏首畏尾、也無鋒芒。”
“也不像是頭腦機敏、左右逢源之人。”
“你竟然還得了築朝會的前三甲。”
聽到這話,就見莊玉低著頭,回說道
“弟子隻是不喜在無益之事上,與人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