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玉麵色不動,懸停飛舟向北等待,同時也暗自提起了體內靈力。
很快地,就看到一左一右兩名修士,分彆禦舟從西北方向衝了過來。
右邊的是一名光頭男修,雷係功法,有築基後期修為。左邊的是一名宮裝女修,水係功法,也有築基後期修為。
兩人衝到莊玉身前百丈之處,便都懸停住了飛舟,各自的法器,也都已拿在了手中。
隻見,那光頭男修手拿一把黑色雷錘,指向莊玉道
“哪裡來的修士,馬上報上名來,不然讓你立時死於雷錘之下。”
莊玉看向光頭男修手中的黑色雷錘,又看向宮裝女修手中的一麵青色水旗,神色微微動了動,而後就朝著兩人拱起了手。
不卑不亢地,莊玉開口說道
“在下是鄭家內門客卿莊玉,奉外事堂之命,特意趕來此地。”
“這是在下的身份玉牌,還請兩位查驗。”
說著,莊玉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身份玉牌,以靈力將其送向了對麵兩人。
那玉牌到了後,光頭男修一把抓了過來,正反都看了看,就將其遞給了身邊的宮裝女修。
隨後,那兩人對視了一眼,光頭男修就又用雷錘指向莊玉道
“你在這兒等著,不可向前一步。”
“也不能亂動,不能離開我的視野。”
他身邊的宮裝女修,又看了莊玉一眼,便禦舟向北飛了過去。
接下來,莊玉隻得停在了原地等待,閉目養神,那光頭男修則不時地看上他幾眼,上下掃視一番。
約有半個時辰後,那位宮裝女修就返回來了。
到了光頭男修的身邊,兩人互相傳音,說了幾句話。
此時,莊玉沒有催動丹田的六昧真火,若是催起,以六昧真火的洞察之力,是很有可能聽到兩人之間的傳音的。
那兩人說了幾句之後,就又都看向了莊玉。
稍後,宮裝女修手指一點,便將莊玉的身份玉牌送了過來,光頭男修稍客氣地道
“道友,請隨我二人來吧。”
莊玉收起身份玉牌後,朝著二人拱手一拜,便禦舟跟了上去。
三人禦舟,兩前一後,快速向北朝著悲彌山的中心地帶飛去。
向北飛了約有千裡之後,莊玉看到前方高空中,正懸停著一艘白玉飛舟,而飛舟上之人,正是外事堂的鄭仞峰。
看到那飛舟後,光頭男修和宮裝女修都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莊玉,光頭男修便說道
“前麵是外事堂的鄭仞峰,道友自己過去吧。”
“這幾日,不要在山中亂走。”
莊玉馬上朝著兩人點頭,那兩人便禦舟向東離去了。
隨後,莊玉和鄭仞峰兩人,便互相禦舟迎了上去。
靠近到三十丈距離後,鄭仞峰停住飛舟,拱手朝莊玉笑道
“莊師弟,為何來得如此晚,我還以為你不準備來了。”
“在劍閣山出發時,鄭箕叔父還特意問了一句,問那叫莊玉的為何沒到。”
聽此,莊玉心中一動,看來自己已入了外事堂主事鄭箕的眼界了。
拱起雙手,莊玉便恭謙地回道
“有勞師兄掛念,有勞鄭箕師叔記得。”
“在下自西原靈礦出發之時,有一些耽擱,這也是一路緊趕慢趕才到的。”
“隻願還沒有錯過,為鄭家獻一份力的機會。”
鄭仞峰臉上一笑,便說道
“再晚上幾天,可就不一定了。”
“隨我去青林穀吧。”
說著,鄭仞峰便調轉舟頭向北,莊玉也跟了上去。
兩人又向北飛了七十多裡,飛舟下方便出現了一條青林密布的山穀,那山穀西北東南走向,開口向東南,穀內頗為寬闊,地勢平緩。
凝眼向下一看,莊玉就在那山穀東北一側的山梁上,看到了一些臨時開鑿的洞府,有幾個洞府的門前,還有築基同輩在走動。
鄭仞峰放慢飛舟,又對莊玉說道
“師弟,下麵便是青林穀。”
“外事堂的二十三位內門客卿,這次被征調來了十八位,都暫住在這青林穀中。”
“這穀中有一些洞府,師弟可自行挑選一處居住。”
“師弟就自行下去吧,我還有事要去麵見鄭箕叔父。”
“記得不要遠離這山穀。”
莊玉點了點頭,又朝著鄭仞峰一拱手,鄭仞峰便禦舟繼續向北了。
隨後,莊玉就禦舟落了下去,落到山穀之後,在山穀的北段,挑選了一間偏僻無人的洞府,住了進去。
進入了洞府,在裡麵一間石室中,盤坐到了一石台上。
取出兩粒極品黃玉丹服下,又取出了三百塊火靈石,便是修煉了起來。
接下來的兩天,莊玉沒有出那洞府,每天都在洞府中打坐修煉,以將自己的靈力狀態,恢複至最佳。
到了第三天的上午,他又在修煉之時,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刺耳的長笛之聲。
那笛聲顯得急促,穿透力很強,帶有鄭仞峰靈力的氣息,有明顯的召集之意。
莊玉從那石台上起身,便走出了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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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洞府後,莊玉抬頭看向穀中上空,隻見鄭仞峰正禦舟懸停,還拿著一根青笛在吹。
此時,南邊的洞府中,有幾位築基同輩也出來了,看到鄭仞峰後就禦舟飛了上去。
莊玉也一揮衣袖,放出青玉飛舟,也飛了上去。
很快地,山穀中的十八位鄭家內門客卿,都出了洞府,在高空中集合了。
莊玉看向周邊,包括自己在內,十八位內卿之中,有六位築基大圓滿修士,十一位築基後期修士,隻有一位矮個男修,是築基中期修士。
在這些人之中,莊玉沒有看到當年的那位延知風,想來他作為中土大宗知行觀的弟子,已離開了劍閣山鄭家,到他處雲遊去了。
在莊玉打量眾人之時,有好幾位也在打量著他,其他的十七人是一起來的,隻有莊玉是後到的。
看人到齊了之後,鄭仞峰便朝著左右拱手,而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