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飛了三天之後,飛舟抵達了界交之地的南側。
莊玉禦舟落向了下方一片荒山,落在一座小土丘上後,揮袖將風雷冰三猿從靈傀袋中放了出來。
三猿一出來,都抬頭一聲嘶吼,接著伸展四肢活動起了筋骨,他們已在靈傀袋中待了一年多時間。
活動幾下筋骨後,三猿一起朝莊玉拱手躬拜。
凝神看向三猿,莊玉開口說道
“我要帶你們三人,去合歡界的烏蘭澗,找一名叫景蘿的妖婦,從她身上尋找《玄火裂變訣》的線索。”
“找到那妖婦之後,若能順利交涉,一切自當好說。”
“若是交涉不成,估計會有一場惡戰,你們要做好準備。”
三猿聽此,神情當即就顯得很是振奮。
莊玉又說了句“各自尋地方調息吧”,三猿馬上起身,再朝莊玉一拜後,就各自走下了土丘。
看三猿離開,莊玉在土丘上盤坐下來,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粒極品玄元丹服下,又取出五百塊中品火靈石懸於四周,運轉起神火功法,身形升至三丈高度緩緩轉動,靈石火力被吸出纏繞到了周身,開始修煉了起來。
兩個多時辰後,莊玉身形落地,睜開了雙眼,抬手從儲物袋中取出合歡界靈圖,看向了靈圖的西南部。
那烏蘭澗靈脈的靈標,隻有微微點亮,顯示靈脈的品階不高,那靈脈也很顯偏僻,周圍沒有其他靈脈存在。
認真看著靈圖,半刻功夫後,莊玉選定了自己的路線,伸手一點將靈圖收了起來。
隨後從土丘上起身,將不遠處的三猿召回來,揮袖放出青玉飛舟,上舟便催舟衝天而去。
飛舟很快進入了界交之地,隻一天功夫,就穿過了界交之地,進入了合歡界中。
進入合歡界之後,莊玉開始和三猿猴輪流禦舟,晝夜不停地朝西北方向趕路。
隨著飛舟在合歡界中穿行,莊玉發現這合歡界中山川多深幽,俗世淫靡之風頗盛。
飛舟也都避開了合歡界中的大型靈脈,飛了十四天之後,抵達了烏蘭澗的東南部兩萬餘裡處。
莊玉尋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山穀,禦舟落入山穀中,開鑿了一座臨時洞府。
接下來,他和三猿在那洞府中,認真休整了七天,以將自己的靈力狀態調整回來。
自衝上金丹巔峰之後,莊玉還未曾與人動過手,在雲界山殺掉韋逸之隻若碾壓,算不得與人大動乾戈。
妖婦景蘿頗有威名,莊玉心知自己馬虎不得。
離開了那洞府後,莊玉沒有再禦舟而行,帶著三猿在山川密林之間,趕向了烏蘭澗。
走了三天功夫,到了烏蘭澗的東南部外圍,越是靠近烏蘭澗,莊玉就發現了越多被殘殺的俗世之人骸骨,除了少數被野獸殘殺之外,多數都是被修仙界手段殘殺的。
已臨近烏蘭澗,小心地探查了數個時辰後,到了夜幕時分,莊玉站在了一座陡峭小山的山頂上。
丹田九昧真火運轉,雙目火眼金睛亮起,眺望向了西北方向。
此時他已感覺到,烏蘭澗被一座法陣籠罩住了,那法陣不僅有禁製之力,還有很強的迷幻之力,讓外人難以察覺到烏蘭澗的具體位置。
莊玉火眼金睛之下,都難以鎖定到烏蘭澗,由此也可見籠罩烏蘭澗的法陣,定是由元嬰修士布下的。
不過他也能隱隱地感覺到,從西北方向有靈脈氣息傳來,應是一處水靈脈和暗靈脈合生的靈脈,靈脈氣息中有陰邪之意。
在那山頂上,莊玉觀察了好一會兒,直到夜色已深,他揮袖將身後三猿收進了腰間靈傀袋,而後就縱身飛下了山頂。
身形下落之間,催動丹田微塵元火,移形換影、靈力流轉同時施展,他的身形容貌和修為氣息瞬間變換。
隻見莊玉變成了陸壓的模樣,臉龐俊俏、濃鬱黑眉、膚如白脂,一身暗係功法靈力,修為煉氣十三層,已很接近築基期修為。
腰間的儲物袋、靈傀袋、靈蟲袋,也都被微塵元火化形隱匿,藏進了道袍之中。
落地之後,莊玉就朝西北方向走了過去。
走了近兩個時辰,他在一塊林間黑石上坐了下來,稍調息了一會兒,就閉眼躺在了黑石上休息。
第二天天色亮起後,林間彌漫起了一層灰白色霧氣,莊玉從青石上起身,就朝著心神感知的方向,小心地走了過去。
結果走了一天功夫,非但沒有找到烏蘭澗的具體所在,就連心神感知也出現了錯亂。
站在林中一處空地,暗自催起九昧真火八識神尋神通,精純神識探索之下,竟覺烏蘭澗靈脈的氣息,同時從自己周身各個方向傳來。
這也使得莊玉心中稍驚,此處大陣確實非比尋常,妖婦景蘿被關押在此處,若非她主動勾引途經此地之人,外人很難能找到她。
知曉此處大陣厲害,莊玉心神更加警惕了起來。
到了第二天晚上,莊玉找了一處顯眼的山頭,盤坐在那山頭上,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壺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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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提著玉壺喝了幾口,隨後就將剩餘的靈酒灑到了地麵上,再將玉壺扔到一邊,就又閉眼躺了下來。
第三天莊玉繼續在附近一帶遊逛,到了晚上,到了一處黑色水潭邊休息。
約莫晚上戊時三刻,莊玉坐在一根枯樹樁上喝著靈酒,正想將剩餘靈酒倒出時,忽感有一股靈力波動,從自己身後遠處傳了過來。
心神當即提起,九昧真火運轉,一股精純無形神識朝身後探去。
很快地,他就看到是一名白衣女修,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顯得楚楚動人,木係功法靈力,修為隻才剛煉氣十層。
而稍認真觀察之下,莊玉就看出那白衣女修,已非正常活人,肉身與元神並非一體,肉身早已是一具死屍,元魂是一妖物。
妖獸元神進入人修屍身之中,是一種屍道修煉之法,不過此法區區煉氣十層修為是做不到的,定會有外人助力強推。
在這烏蘭澗一帶,隻有那位被關押的妖婦景蘿能夠做到了,這白衣女修應是那妖婦的靈奴。
感受著白衣女修過來,莊玉裝作尚未察覺,繼續喝著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