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冰猿輪流禦舟,莊玉比來時親自禦舟的時間更多,過了十二天後,飛舟抵達了合歡界和禦靈界界交之地的北側。
飛舟在高空中盤旋一會兒,莊玉讓冰猿禦舟落入了一片戈壁荒石。
找了一處低窪之地,莊玉準備在此休整一番。
一路疾行返回,他心中也多次思慮了和景蘿的合謀景環之事,景蘿不讓自己去風渝穀,也不讓自己在烏蘭澗等景環,想來也是不想日後被景家發現,景環消失之事和她有關。
如此等自己回到金庭宗,需要趁陰煞門和景家來襲之時,找到並殺掉景環,還要保住陸壓的性命,也要看顧下黃裳和昆山五友。
到時金庭山中必會極為混亂,不過依照那晚自己窺聽到的消息,混戰之時陰煞門的陰九情,會專門對付金庭宗的金玉山,兩方的元嬰修士都會無暇他顧,自己有自信能夠同時做到以上三點,但需要回到金庭山後做一番準備。
在那片戈壁荒石中,莊玉認真休整了一天,隨後便親自禦起飛舟,進入了界交之地。
在界交之地中禦舟疾行,當飛舟快出界交之地時,莊玉忽然感覺到心神中,傳來了一股刺疼之感。
猛地懸停住飛舟,後麵的冰猿立時向前扶住了莊玉。
莊玉閉上雙目,凝神感知剛剛的那股刺痛,很快他就斷定,是自己留在金庭宗三炎井靈園的那個煉氣期分身,靈力自爆而亡了。
分身自爆,說明其遇到了致命凶險,莊玉當即就感覺大事不妙。
穩住心神後,他催起丹田微塵元火,施展靈力流轉神通,一身火靈力一半轉化為風靈力,一半轉化為雷靈力,風雷之力從雙腳注入飛舟,飛舟頓時流光奔雷般前衝而去。
隻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飛舟就衝出了界交之地,此時東南天際處,朝紅晨光正在亮起。
再次懸停住飛舟,莊玉臉上露出了疑慮之色。
如果剛剛的分身自爆,是因陰煞門和景家大舉襲攻金庭宗而起,那他們選擇的時間可不太對。
金庭山中有護宗大陣,有靈脈一百七十六條,要襲滅金庭宗,就算做了萬全準備,以三倍以上修士實力襲擊,也得在晚上才可。
而剛剛的分身自爆,已是在晨曦之時。
稍思慮了一會兒,莊玉心中想到,三炎井靈園在金庭山的最東部,那地方平時極少有金庭宗弟子前去,分身自爆可能是因陰煞門和景家發動的前哨暗襲。
先拿下三炎井靈園,那裡就可以隱藏一大批修士,等到發動全麵襲擊時,就會更為迅猛了。
想到此點,莊玉再次朝飛舟注入風雷之力,朝著金庭山的方向全力疾飛而去,隻望自己能趕到陰煞門和景家發動襲擊的前麵。
禦舟整整一個白天,改由冰猿禦舟,莊玉在飛舟後麵休整了三個時辰。
不待天色亮起,再次親自禦舟,到了夜幕降下來時,距離金庭山還有兩萬裡左右。
繼續禦舟向南疾衝,又飛了兩個時辰之後,莊玉忽然看到前方有人禦舟飛了過來。
距離還有很遠,莊玉雙目火眼金睛亮起,隱隱看出對麵來的是一艘飛舟,飛舟上不止一人。
不等他看清楚舟上之人,那飛舟就猛地朝地麵落了下去,落入了下方的一座山頭。
一股微塵元火包裹住飛舟,莊玉移形隱息,催舟朝那山頭飛了過去。
到了山頭上方,懸停住飛舟,散出一股精純無形神識,探向了那山頭。
很快地,莊玉就在山頭的西側,看到了一處山洞洞口,洞口處已被打上了一層隱秘靈力禁製。
那靈力禁製是築基修士的手段,莊玉催動九昧真火八識神尋,無形神識就穿透了禁製,進入了山洞之中。
神識一進入山洞,一看清裡麵之人,心神當即一震。
就見那山洞中人,正是黃裳和昆山五友。
此時六人身上人人帶傷,黃裳和昆玉樹的傷勢尤其顯重,其他四人的傷勢顯得輕一些。
六人也剛進入山洞,神情上都有大難不死、逃出一劫之感。
六人各尋了一處地方,就盤坐下來開始調息。
稍過了一會兒,傷勢不太重的昆有金,轉頭對不遠處的昆好帥說道
“我說老三,你怎麼算得。”
“來的時候你指天對地地說,禦靈界陰煞門和金庭宗之爭,金庭宗必勝。”
“咱們跑來加入金庭宗,本想撈點好處呢,現在可倒好,小命差點賠進去。”
東邊的昆白姬,也轉頭朝昆好帥說道
“就是,卦算得和狗屁一樣,沒準過。”
“這金庭宗也是廢物,什麼護宗大陣,撐了沒半個時辰,就被陰煞門攻破了。”
“也不知那陰煞門哪來的這麼多金丹修士,要不是咱們機靈,今天非得都死在這兒。”
身上傷勢最輕的昆六犇,也憨憨地說道
“多虧了那位神秘前輩的提醒,咱們做了些準備,虧了有那張偃陣符,不然咱們也跑不出來。”
“那神秘前輩,咱們還不知道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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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昆六犇神色微變,又想起些什麼,又憨憨地道
“對了,那神秘前輩還讓咱們保住樓月峰的陸壓呢,咱們沒去啊。”
“以後等神秘前輩找上咱們,不會怪罪咱們吧。”
昆好帥被幾人說了一通,此時聽昆六犇此言,他開口朝昆六犇道
“要去你自己去,送死彆拉我們。”
“我剛才可算了,回去必死,得被抽筋扒骨,分屍煉魂。”
昆有金又說道
“還想回去,什麼神秘前輩。”
“估計一見陰煞門這麼多金丹修士,早他娘的嚇跑了,讓咱們去當出頭鳥。”
一直沒有說話,身上傷重的昆玉樹睜眼道
“都彆說了,趕緊療傷,半個時辰後就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