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向寺裡留下來的和尚交代了一些事後,四人便一齊朝著後山走去。
“師父,我還是不放心帶上他們兩個。”
智心小聲對方丈說道。
“你怎麼又說這件事?”
“師父!”
方丈歎了口氣道“智心啊,你未免也太謹慎了些。”
智心道“師父,這件事可馬虎不得一點。”
方丈擺了擺手,示意智心彆再說了。
其實他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這劉長運和林煜二人修為並不低,寺裡現在並沒有多少修為高的僧人。
若是這二人在寺裡鬨起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如此,不如順帶著帶這二人上山,順便也將他們置於自己的看管之下。
“若你實在是不放心,便去盯著他們兩人吧。”
事實上,這也正是智心所想。不用方丈說,他已經瞪著隻大眼站在了越成閒和林煜身邊。
林煜看了眼智心,對越成閒小聲說道“長運兄,你說,這大和尚是不是有些……”
林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用更小的聲音說道“毛病?”
“你說誰有毛病呢!”
智心怒目圓睜,瞪著林煜。
林煜被智心突如其來的一吼嚇了一跳,忙擺手道“沒說你,沒說你。”
智心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我聽不見嗎?”
“醜話說在前頭,方丈信任你們,可不代表我也信任你們。”
越成閒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以為我們想跟你們一起來後山嗎?如果不是你們方丈請我來,我才不願意來呢。”
智心指著越成閒道“你!”
“你什麼你?有本事你讓方丈叫我們滾下後山,要不然就閉嘴!”
“唧唧歪歪的,煩不煩?”
智心被越成閒這一通話懟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把本來就瞪得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林煜見狀,也應和著“是啊是啊,你要是看我們不爽,你就讓你師父來說!”
智心自然是知道,師父不會趕他們下山,所以隻能將頭彆到一邊去。
不知不覺間,三人已經看不見了方丈。
“智遠!你怎麼樣?”
方丈的聲音傳來,三人急忙往前走去。
隻見方丈懷中躺著一個麵容白淨的僧人,他的眼神裡滿是震驚,嘴角鮮血緩緩流下,他的腹部被人開了一個口子,正不斷往外流著血。
“智遠!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是……”
智遠話還沒說完,眼神中便失去了光彩,他的腦袋無力地朝方丈那裡偏去。
智心忙看向方丈,“師父,智遠他……”
“他斷氣了。”
方丈心痛地將智遠的眼睛合上
“到底是誰乾的!是慧能師叔嗎?可智遠明明是慧能師叔唯一的弟子,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智心怒吼道。
方丈歎了口氣,道“智遠一定是為了製止慧能,才……”
林煜彎下腰,摸了摸智遠身上流出的血。
“血是熱的,”他神情嚴肅,整個人的氣場好像都不一樣了,“而且地上的血跡也並不很多。”
“說明智遠是才受傷沒多久,殺他的人,應該還沒走遠。”
越成閒點了點頭“沒錯,地上的血跡並沒有乾,說明凶手是不久前動手的。”
“方丈,你可看到凶手了?”
方丈低頭思考了片刻,越成閒偶然瞥到他衣服上被濺到的血跡。
“剛剛來的時候,我就看到智遠受了傷,沒注意到有人。”